寂寞陷入沉思，他的确无法保证。

换做是他，会轻易善罢甘休吗？

不会，当年血仇染红了苍穹，筹备无数年只为了复仇，怎么可能轻易善罢甘休。

若真的放下，圣龙怕是会直接崩溃。

换作任何人，也不可能接受！

太虚微微一笑，又说道：“所以，我不可能将圣龙的血肉归还给你。

甚至，我到现在还不对你出手，已经是仁至义尽。”

闻言，若尘面色惊变，急声道：“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太虚看向他，缓缓说道：“也罢，反正你早晚都要知道的。”

太虚的目光深邃，看透无尽虚空，缓缓说道：“世人只知九大至尊界，却不知在无数年前这诸天之外还有第十个至尊界。

他的强大超越了九大至尊界，甚至即便是三个、四个至尊界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第十个至尊界的强大让所有至尊界都感到恐慌，所以，一场灭世之战开启了。

那一战，诸天沉沦，死伤何止亿万。”

“您的意思是说，当年的第十个至尊界便是如今的混沌界。”

“不错。”

太虚微微点头，又说道：“尽管遭遇重创，但至尊界终究是至尊界，不会轻易陨落。

无数年过去，当年的这些至尊势力都已经将混沌遗忘，却不曾想，濒临绝境的混沌竟然会置之死地而后生，诞生出你这样的惊世妖孽。”

太虚口中不无赞叹，在那样极端恶劣的修炼环境之下依旧能够走到如今的地步，令人钦佩。

如果换做是他的话，他没有这个绝对的把握。

实在是太难。

若尘倒抽一口凉气，明显被惊到了。

他实在想不到，一个濒临枯竭、陨落的世界曾经居然如此辉煌。

或许，这也应了那句话，盛极必衰。

曾经的混沌界何等辉煌，现在的混沌界又何等渺小，这前后的反差未免有些巨大。

“你走吧，趁我现在还没有改变主意对你出手之前赶快离开。”

太虚摆了摆手，不知自己今天的做法究竟是对是错。

寂寞深深看了对方一眼，躬身道：“多谢。”

话落，他又问道：“若尘，你和我一起离开吗？”

“老爹，咱们分离这么长时间，我早就想回去看看了。

你如果要走的话，我当然要陪你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