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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4页）

&ldo;这位警察有事情通知我们。

&rdo;比格尔平静地说。

&ldo;什么事?&rdo;女子望向哈利。

&ldo;跟我们的儿子有关吗?是不是佩尔的事?&rdo;

&ldo;是的，霍尔门太太，&rdo;哈利看着女子眼中浮现的恐惧，准备说出难以开口的话。

&ldo;我们在两小时前发现了他，你儿子已经过世了。

&rdo;

哈利不得不移开视线。

&ldo;可是他……他……在哪里?&rdo;霍尔门太太的视线从哈利脸上跳到丈夫脸上，比格尔只是不断地搔抓前臂。

哈利心想，他再这样抓下去恐怕要抓出血来。

哈利清了清喉咙：&ldo;在港口旁的集装箱里，可能已经死亡一段时间了。

&rdo;

比格尔&iddot;霍尔门突然站立不稳，蹒跚后退，退入亮着灯的玄关，伸手扶住衣帽架。

霍尔门太太上前一步，哈利看见比格尔在妻子身后跪了下来。

哈利吸了口气，把手伸进外套，指尖触碰到金属小酒壶，感觉冰凉。

他找到信封，拿了出来。

这封信不是他写的，但他很清楚内容是什么，信里写的是简短而正式的死亡通知，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

这是政府宣告死亡的方式。

&ldo;我感到很遗憾，但我的工作是把这个交给你们。

&rdo;

&ldo;你做什么工作?&rdo;矮小的中年男子用夸张的市井口音说。

这并非上流阶层的口音，而是奋力想在社会上争得一席之地的人所用的口音。

门外来拜访的男子打量着他，只见他全身上下都与信封里的照片相符，甚至连小家子气的领带结和宽松的红色家居服都一模一样。

他不知道这个中年男子做错了什么事，只觉得可能和暴力无关，因为男子虽然露出愠怒的神色，肢体语言却显现出防卫的姿态，几乎接近焦虑，即便在自家门口也是如此。

男子会不会是偷了东西或侵占财产?他看起来像是从事跟数字有关的工作，但经手的金额并不庞大。

尽管他有个美丽的妻子，但他看上去却像是偶尔喜欢尝鲜的人。

他也许曾经不忠，也许睡过别人的妻子。

不对，根据游戏规则，一个矮个男人拥有中等以上的财富，又拥有外貌远胜于他的妻子，应该会比较担心妻子不忠。

这个中年男子令他感到烦躁。

他把手伸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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