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因为愁，是忧，还是思，抑或是悔……

不管是哪一种情感，都是催人老的毒……

嘉祥太上皇凝视着澈儿，冷酷沧桑的脸上，满是震惊，似乎极是难以置信。

&ldo;孩子，你……你是……&rdo;嘉祥太上皇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他是知晓夜无烟和瑟瑟有一个孩儿的，只是，他以为这一世他是见不到这个孩子的，他的皇孙。

&ldo;我是无邪公子！

&rdo;澈儿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说道。

&ldo;澈儿，不得无礼，快拜见太上皇！

&rdo;瑟瑟道。

嘉祥太上皇忙说道：&ldo;免礼免礼！

&rdo;

&ldo;太上皇，是你吗？&rdo;澈儿瞪大眼睛，定定问道，&ldo;你是皇上的爹？&rdo;

嘉祥太上皇点了点头，脸上浮起一丝笑意。

&ldo;我叫皇上叔叔的，那我是不是该叫你爷爷？！

&rdo;小人儿绕了一个弯子，颇为认真地问道。

来之前，瑟瑟并未告诉澈儿，他和太上皇的关系。

因为夜无烟目前的身份，是明春水，不再是夜无烟。

可是，看到嘉祥太上皇沧桑憔悴的模样，瑟瑟弯腰抚了抚澈儿的发，轻声道：&ldo;澈儿，太上皇就是你爷爷，他也是你爹爹的爹爹！

&rdo;

嘉祥太上皇带着一丝殷切看着澈儿。

他心中清楚，瑟瑟既然带了澈儿来见他，定是得了夜无烟获准的。

顿时热泪盈眶，这就足够了，他如今就是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ldo;爷爷！

&rdo;澈儿抬脸叫道。

嘉祥太上皇擦了擦眼角的湿润，欣喜地答应着。

祖孙俩倒是很投缘，在湖边开始一起钓鱼。

湖面上，山中，回荡着一老一少慡朗和稚嫩的笑声。

&ldo;太上皇坚持要住在这里，是在陪着一个人吧？&rdo;瑟瑟低声问身后的韩朔。

&ldo;是！

&rdo;韩朔叹息一声道，&ldo;他是在陪着璿王的母妃，太上皇其实一直是极宠爱她的，可惜的是，因为一些误会，使他们生生分离。

&rdo;

瑟瑟遥遥望着湖畔的太上皇，轻轻叹息一声。

相爱的人，为何不能相依相守呢？！

春水楼在绯城，本就有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