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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的手。”
齐弗拿起二哥的手,敏锐地发现手背上有几处皴裂。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齐羲的手一动不动。
这双分明养尊处优的少年的手,白皙,优美,却有着茧子和不该有的干裂。
这是在一次次武习和差事中磨炼出来的。
齐弗再次确认,齐羲果然和她过的是不一样的生活。
算了,谁让她是只负责吃喝玩乐的小说女主。
匪徒藏身于山,深入难免驻扎林野,晋王自然也要以身作则。
山野之中肯定没有高广大床,温室软枕,种种不便,饶是龙子凤孙也得生受。
剿匪还好些,一般无需真战。
齐羲十六岁那年就随军出征过,军中条件比之更艰,真实的战场远比书册百倍凶险。
一道流箭擦着眉骨,险些就叫齐羲瞎了眼睛。
不过这些,齐羲从未和齐弗说过。
少年的手在齐弗的手心像一只卧倒的鸟。
她挑了一点香膏,给他涂在那些皴裂的地方,又用手心的温度拍拍,发出啪啪啪啪的声音。
她拍得认真,一抬头,正看见齐羲抿着嘴忍笑看她。
她手一甩,板着脸道:“这样吸收得快!
不识好人心。”
齐羲拉住她,还笑着:“三娘聪慧,教教阿兄。”
一边十指已经插入了她的指缝,揉着她,捏着她,滑腻腻的香膏染了炭火烘暖的空气,也让齐弗后背升起阵阵痒麻。
两人不知不觉又回到榻上滚作一团,齐弗还未喘匀气息,齐羲就含住妹妹的唇,艳红舌尖钻进去,若隐若现。
“三娘、三娘……阿兄好想你,你知道么?”
唇齿交缠间,最软的肉摩出最痴的意,齐羲终于忍不住挨着妹妹的颈子喁喁,一边不住吻着她,被齐弗捏着下巴推开,又将她的手指吞进去,含吮吞吐,口津流到下巴上也不在意。
少年的唇被润泽摩挲得嫣红如血,喉咙震动,化开什么在激荡跳动的胸口,像是春日的雨催开苞蕾。
他又想起这次禹州之行,看见山林红枫的时候,射到野兔飞雁的时候,夜里望平京方向的时候,乃至审问贼人,对方朝他飞来匕首的时候——和十六岁不同,他已经见惯不惊,能熟练闪身躲开,甚至面上冷厉的神情都未改变一分,可是那一刻,他突然分外地想念一个人。
“都把膏子……吃进去了……”
少女隐约的调笑。
“三娘不怕,本就是甜的,不信你尝尝……唔……”
“谁要尝了……你自己吃……”
晋王低低的笑声,像是醉倒在归林居的酒里:
“好啊……下次你抹在……给我吃……”
“齐羲你……”
往后便是衣物窸窣声,小榻晃动,少年低吟。
“小没良心,麒麟儿……唔,别摸那儿……哈啊、没、没自己碰,又冤人……“
”
嗯……好了好了,许你摸,阿兄左边那处痒得紧……都怪三娘……”
房内暖意烘浓,春声淫淫,从墙边的小孔传入隔壁。
裴松照站在墙壁的那一侧,听备受宠爱、前所未有越制加封的大长公主把弄着朝中大臣看好的未来太子晋王殿下,听这对天底下最尊贵的孽子浮沉欲海,清瘦的脊背绷得笔直,脸色无比苍白。
他动动嘴唇,无声地说了一个词,口型仿佛是——
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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