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呀，让&iddot;德&iddot;凯尔默。

&rdo;

&ldo;这个年轻人，你说他是跟艾洛赫和帕泰尔纳一块儿从法国来的？&rdo;

&ldo;不，神父，我的朋友让对我说，他们是在半路上碰见的，在奥里诺科河上……乌尔巴纳村……&rdo;

&ldo;他们一块儿到了圣费尔南多？&rdo;

&ldo;对，然后……从那儿……他们又一起接着往传教地这边来。

&rdo;

&ldo;这个年轻人想干什么？&rdo;

&ldo;他在找他爸爸。

&rdo;

&ldo;他爸爸？你是说他爸爸？&rdo;

&ldo;是的，他爸爸叫凯尔默上校。

&rdo;

&ldo;凯尔默上校！

&rdo;传教士大叫起来。

一向极有自制力的埃斯佩朗特神父一时间激动万分，失去常态。

他放开印第安少年的手，在屋子中间走过来走过去，神色慌乱，难以平静。

终于，他以极大毅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逐步冷静下来，又问道：

&ldo;为什么，高莫，为什么让&iddot;德&iddot;凯尔默要到圣塔胡安娜来？&rdo;

&ldo;他希望在这儿能打听到一些消息，好找到他爸爸。

&rdo;

&ldo;那么说，他还不知道他父亲在什么地方？&rdo;

&ldo;不知道！

凯尔默上校14年前就离开法国到委内瑞拉来了，他儿子不知道他在哪儿。

&rdo;

&ldo;他儿子，他儿子！

&rdo;传教士一边轻轻他说着，一边拿手抚摸着额头，仿佛在试图唤醒自己的记忆。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高莫：

&ldo;他……这个年轻人……是一个人来的吗？一个人来旅行？&rdo;

&ldo;不是。

&rdo;

&ldo;谁陪他一起来的？&rdo;

&ldo;一个老兵。

&rdo;

&ldo;一个老兵？&rdo;

&ldo;是的，叫马夏尔中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