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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观玄腾地坐起来：“没什么感觉。”

他晃荡着挣脱两下，高重璟没有松手的意思。

高重璟仔细看着他的脸：“我看着还没起效。”

宋观玄终于将手抽出来，拢了拢散乱的发丝：“你又看出来了？”

乌发绕过肩头，丝丝缕缕缠在指尖。

高重璟低头理了理自己腰间的玉佩：“总觉得你像是涂了口脂一样。”

“你还知道看口脂颜色？”

宋观玄抬眸扫了他一眼：“这是在哪个府上费心思了？”

邝舒平张罗着娶妻，高歧奉也到了纳妃的时候。

用不了几年，也得到高重璟头上吧。

缎面被宋观玄揪出几道褶子，到时候择吉日还不得累死他了。

高重璟道：“我是看着你比平常要……明艳，本以为是件好事，哪知道你是中毒了。”

什么明艳。

宋观玄默默躺了回去：“多谢关心，我桌上有本辞海，明天送你读了。”

高重璟起身熄了灯，抱着被子去罗汉榻上躺着：“只将今晚去云影殿的人扣下就够了？”

宋观玄在黑暗中默默：“总得先拿住个人才好说话，别声张出去，不急着发落。”

高重璟没吱声。

过了半晌又说：“我有分寸。”

宋观玄听了，含着笑意地轻声道：“好。”

罗汉榻那边猛地发出咚的声响，像是膝盖踢了床板。

高重璟故作镇定：“你还没睡？”

宋观玄探头朝那边望了望，一片昏暗看不清状况。

躺回去道：“我睡不着，在数星星。”

高重璟困倦的声音飘了过来：“你真是从小喜欢数星星啊。”

“比你从小睡觉踹人要好。”

“我现在不踹了……”

“唉。”

宋观玄轻轻叹息一声：“高重璟啊，高重璟……”

月色皎皎，重华殿外四下俱寂。

一道黑影掠过房檐，朝着太和殿方向去了。

宋观玄听见瓦片轻响，惊道：“什么声音？”

“元福打听过了，是内卫的天乙，太和殿的人，没关系的。”

高重璟翻了个身：“睡觉吧，宋观玄。”

宋观玄盯着头顶的纱帐，太和殿的……小宋大人借宿重华殿，夜里连呼五殿下的名讳：高重璟啊高重璟。

他都不敢想这话往太和殿里一传，得有多惊天动地。

夜色渐深，宋观玄陷在淡淡的檀香里，传一时便传一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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