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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闻弦小幅度点头:“我也就是随手除除虫浇浇水,它们长得很好,我一直想让你亲眼看看。”
&esp;&esp;“不错。”
谢渊赞扬道:“这些花枯死很多年,经你的手重新绽放,看来你我有缘。”
&esp;&esp;“又骗人,花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esp;&esp;闻弦小声吐槽,谢渊把玩着他的长发,“如果以后战争平息,等我厌倦了打打杀杀的生活,我们就找个安静的地方隐居起来。”
&esp;&esp;闻弦笑了:“你耕田我织布,你挑水我浇田?”
&esp;&esp;“不,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陪着我就好。”
&esp;&esp;谢渊眼中的深情与认真几乎让闻弦不忍与他对视。
&esp;&esp;他抬起好看的眉眼,眨眨眼睛,谢渊顺势低头吻下。
&esp;&esp;闻弦乖乖地受了。
&esp;&esp;“谢渊。”
&esp;&esp;“嗯?”
&esp;&esp;“我做噩梦,你抛弃我,去找了别人。”
&esp;&esp;他的声音里有隐约的恐惧:“我不想噩梦成真。”
&esp;&esp;谢渊垂首,眼神复杂。
&esp;&esp;“其实,我有考虑过,要不要放你走。”
&esp;&esp;“这些天我躲着不见你,又让你看见那些女修,为的就是看清自己的心。”
&esp;&esp;“我想明白了,我不能失去你,”
&esp;&esp;感受到谢渊的力道加重,闻弦呼吸变得急促。
&esp;&esp;“我现在……很害怕。”
&esp;&esp;他的尾音在发颤,犹如一根尖锐的针,猝不及防地扎入闻弦的心窝。
&esp;&esp;闻弦的指骨不受控制地战栗。
&esp;&esp;“你怕自己会死吗?”
&esp;&esp;“不。”
&esp;&esp;谢渊紧紧贴上他的额头,彼此的肌肤相触,同样的冰冷。
&esp;&esp;“我只是害怕,以后我再也不能保护你了。”
&esp;&esp;谢渊的声线格外沉重。
&esp;&esp;“你已被修真界视为叛徒,魔界终究不是你的家,一旦我发生意外,你又该如何立足?”
&esp;&esp;“闻弦,你让我放心不下。”
&esp;&esp;殿中没有点灯,只燃着两支黯淡的蜡烛,闻弦盯着他的双眼,他乌沉沉的眸子里分明闪动着什么东西。
&esp;&esp;闻弦深吸一口气,痛楚袭来,猛烈如暴雨。
&esp;&esp;“不要离开我。”
&esp;&esp;“我已经没有了师尊,我不能再失去你。”
&esp;&esp;有透明的液体掉落,谢渊沾去他的泪水,柔声的哄:“听话,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放心,我已经替你想好了退路……”
&esp;&esp;“我不要退路,我只要有人陪着我。”
&esp;&esp;蜡烛熄灭,谢渊无声抱紧他。
&esp;&esp;……
&esp;&esp;翌日,谢渊领着闻弦站上魔界御敌的城墙。
&esp;&esp;兵临城下,密密麻麻的人头看得闻弦心里越来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