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是于度然夫妻回来了。

郑期没有车，是于度然下班之后接他回来的。

“妈妈，爸爸，你看买的娃娃，好看吗？”

于在新听到动静，赶紧拿着娃娃，像献宝跑到他们面前。

拿的是芭比娃娃，头发还是她自己编的呢。

郑期换好鞋，蹲下去一把抱住女儿，“宝贝的娃娃是真的太好看了。”

跟在身后的于度然，自从见到那娃娃，脸上的笑意就没有了。

她一把把女儿手里的娃娃抽走，走到在切菜的明昭意面前，语气像是吃了辣椒一样，“为什么教我女儿买娃娃？”

她不喜欢干涉女儿的喜好，以前去玩具店，都是由着她自己选择，她很喜欢那些玩具车或者玩具枪，那些娃娃她是看都没看。

没想到就让明昭意带去一次，她就买了娃娃，不是她教的还能是谁。

于度然觉得他都能猜出明昭意说词：你一个女孩子，不要喜欢车啊什么的，就应该买娃娃，娃娃才可爱。

“我没有教，是新新自己要的。”

于度然毫不掩饰地嗤笑一声，“不要再跟我辩解，希望这件事以后不要有下一次。”

不等明昭意开口，于度然转身就走了。

郑期站在外面，赶紧对明昭意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追了上去。

“然然，你在怎么那么对小意说话。”

“有什么问题吗？”

于度然反问。

“你干嘛，买娃娃就买娃娃，用得着这样子吗。”

于度然本来火气就大，刚才忍了一下，现在听到郑期的话根本就压不住了。

蹭地一下站起来问，“你什么意思？买娃是一件小事吗？新新以前可从来不喜欢这些的，现在被她教得，买东西都不是按照自己喜欢的来。”

“我知道。”

郑期拉着她的手，并没有因为她的语气不好而生气，“你不喜欢然然做一个被世俗驯化的女孩，你喜欢她能做自己，但是这件事还没问清楚呢，况且就算是她教的，也没有必要生这么大的气。

“呵，你倒是会做好人，但有些事得需要一点原则。”

于度然也不想再说什么，想法不一样，一味地说服对方只会争吵。

屋内气氛很压抑，明昭意也觉得有些委屈，不愿意主动跟于度然说话。

于在新今晚是跟于度然睡觉，明昭意可以早点休息。

“想妈妈吗？”

于度然抱着女儿，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