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了头，脸色悄然沉了下来。

跟她一样处于低气压的，还有文敏一直忽略了的尹柔。

尹柔虽然没有打断她们，但一直在用余光观察着，试图从两人的相处模式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好证明沈芙是依附文敏的金丝雀。

然而她们说话的音量太小，尹柔什么都没听清。

看到司颖不再注意自己后，文敏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她稳住呼吸，迅速地瞥了一眼四周的人，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咖啡杯，尽量演出一种游刃有余的感觉，故作轻松地问沈芙：“你刚才说什么？”

她本以为沈芙会揭穿自己的身份，但没想到对方用一种揶揄的口吻，幽幽地道：“刚才那个，是我的初吻。”

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话，文敏惊讶地怔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内容。

什、什么？！

那个居然也是沈芙的初吻？！

等等，那这么说……沈芙应该忘记自己是怎么喂她药的了吧？虽然忘记很正常，毕竟对方当时的意识都模糊了，但文敏莫名地感到有些遗憾。

那个吻居然只有她记得，成了她一个人的秘密。

她刚才过于心虚，听到任何与吻相关的词语都会让她打草惊蛇，错把沈芙那个悠然轻佻的调侃当成了对她的质疑。

如是想着，文敏深深地松了口气，还好自己的身份还没被她发现，同时又种莫名地有些窃喜，自己居然是她的初吻，嘴角不禁扬起了一点弧度，问道：“是吗？”

倏忽，沈芙挑了挑眉，轻笑了一声，视线牢牢地锁在文敏的唇上，戏谑地道：“不对，不是初吻。”

！

！

！

文敏屏住呼吸，生怕自己漏掉一个她说的每一个字。

难道她记得吗？！

就在文敏浮想联翩的时候，沈芙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

比起她近在耳畔的气息，她的话更能撩拨文敏的心弦。

“加上医院那次，是第二次。”

沈芙欣赏着文敏悄然通红的耳朵，以及她一脸惊讶的模样，笑道：

“你不负责？”

“……”

文敏没见过这样耍赖的，明明迫不得已的人是她，要负责的还是她。

不过听到沈芙这么说，文敏并没有不乐意，反而有股奇怪的愉悦感，笑意都浮上了眉梢，低声应道：“我都会负责的。”

同样是向沈芙承诺自己要对她负责，却跟第一次承诺时的感受截然不同。

初见时更多的是想要弥补渣a犯下的错，并没有带有多少私人情感在里面。

而这次……是她打心底地萌生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信息素带来的吊桥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