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清眉头紧锁，问：&ldo;宝意不是同乡的孩子，是你儿子？&rdo;

&ldo;是。

&rdo;赵氏面无表情。

周玉清看了周静兰一眼，问：&ldo;自仪和静兰都知道？&rdo;

&ldo;是。

&rdo;

&ldo;他是谁的儿子？&rdo;周玉清忍着难受，再问。

赵氏忽然愤怒地咆哮：&ldo;我不知道！

不知道！

&rdo;

宋氏忽然开口：&ldo;她到这时候还不肯说。

说不定自仪和静兰也……&rdo;

&ldo;你给我住口！

&rdo;周玉清瞪了宋氏一眼。

宋氏被这么一吼，顿时红了眼睛。

做出这等不要脸之事的人分明不是她，为什么她要被吼？

周玉清起身，朝赵氏走去，在她面前蹲下来，望着她的眼睛：&ldo;告诉我。

&rdo;

赵氏忽然发了疯一样地去打周玉清的脸，一巴掌又一巴掌。

她揪着周玉清的衣领吼：&ldo;到处都在打仗！

到处都是西夷人！

到处都是土匪！

我要怎么喂饱两个孩子，你告诉我啊？你问我宝意是谁的孩子，我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rdo;

周玉清想问她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独自忍了这么多年。

可是他张了张口，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心中绞痛难忍。

所有的话语，最后只剩痛苦压抑的一声：&ldo;阿秀……&rdo;

他这才明白赵氏为何如此怨恨，为何曾经心善的妻性情大变，做出换子这样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霍澜音迈过门槛。

第2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