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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先从你当兵之前上的学校说起吧。

&rdo;

说我的学校，那就没有必要编假话，我很乐意给一个生在地下的特工讲讲那个令我又恨又爱的地方。

&ldo;我在的那所学校三面都是山……围墙和铁门编成了一个没有顶的鸟笼，我有时会错以为我在监狱里……老师按成绩把我们分成几个等级：尖子、中上、中下、差生……老师最常用的一个词是&lso;分数&lso;……我们用上厕所的时间看课外书……我们被夹在老师和家长之间，向压缩饼干&lso;进化&lso;……但是在那儿我认识了许多朋友，友谊给我带来许多快乐……能为自己学校的球队效力那种自豪感是不能用言语表达的，而为自己球队加油呐喊时的心情也是说不出来的……虽然我曾想过用炸药把学校炸了，可有些时候，我们还是很喜欢他的……记得有一次我们班的同学只用了两个小时就把学校后面一个两人多深，一辆面包车直径的大坑给填平了……蚊子多得不得了，最惨的时候我差不多每天都要添几个包……我们学校，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rdo;

&ldo;地面上的学生课外都干些什么呢？&rdo;

&ldo;课外？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我们的课外时间几乎全被作业吃光了。

属于我们自己的时间少得可怜，连看一次电视的权利都要用成绩的提高来做交换，对我们来说，课外和课内没多大差别。

&rdo;

……

我们就这样聊了好久，她问的问题大多数是关于地面上的情况的，有的问题也涉及到军队的训练和生活，我很小心地应答着，既有话可说又不让她抓住把柄，终于熬到了医院下班的时间。

&ldo;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忙，这次考试我有把握通过了。

&rdo;她说。

&ldo;不用谢，你陪我谈了这么久，也够辛苦的了，我就祝你能拿到高分吧。

&rdo;我说。

&ldo;谢谢，医院要关门了，考试时间也到了，我得走了。

&rdo;她终于离开了，我正求之不得，但我还是不动声色地说：&ldo;请走好，你看我这样子，也没法子送你了，不过我还是想说，今天我觉得很愉快。

&rdo;

&ldo;那么，再见。

&rdo;

&ldo;再见。

&rdo;

门响了两声，房间里便终于静了下来，好不容易，今天是过了特工这一关了，呼‐‐总算松了口气。

病房中的安静瞬间又被打破了，一阵噼里啪拉的脚步声与开关门声的合奏之后，韦正飞到机关炮弹便打进了我的耳朵里：&ldo;陆云，你醒了吗‐‐命可真够大的呀，怕是原子弹放进你的肚子里爆炸也搞不掉你‐‐开个玩笑啦。

一小时前我们听说你已经醒过来了，就租了一辆车飞过来，一个都没有落下。

老毛、阿鹏、银海、老狼他们不凑钱给你买了个随身听，就是忘了买cd，还好医院里的门市部也有cd卖，老鼠买去了‐‐怎么样？感觉还好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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