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屑的看着庄意映，&ldo;不知该说你没心没肺还是蠢！

&rdo;

庄意映回过神来，咬咬牙，&ldo;好！

就算是如此，你又为什么要害陆抑非？为什么要害死一整座城的人？&rdo;

庄毓难以置信道：&ldo;庄婵，那些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况且那还是岐国人！

&rdo;

庄意映怒道：&ldo;回答我！

&rdo;

庄毓冷哼一声道：&ldo;云居雁。

我想要云居雁。

&rdo;

庄意映瞪大眼，&ldo;就为了云居雁？！

一只鸟就算再神通广大，和国运能有什么关联？你疯了！

你的确是疯了！

&rdo;

庄毓的手微微颤抖着，她当然知道，云居雁能左右国运这种话是滑天下之大稽，可是她曾从古书上看到过，&ldo;远山有雁，居于云，生之百年，化形，状如人，眉目口鼻皆为美丽女子。

无不具足、有翅，皮肉白如玉。

其骨血食之，可化为婴。

&rdo;

可化为婴！

因为那场大火伤了身，她不能有孩子，看到了这句话无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糙。

有了孩子，这江山就还能继续是庄氏的！

她至今清楚的记得那个已经化作少女的云居雁哀求的眼神，她记得自己是怎样一剑砍裂了她的头，红红白白的流淌了一地。

只要能有孩子，这一切都值得！

庄毓道：&ldo;你就权当我是疯了！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雁国！

我错了，好，我承认，但是这错不值得原谅吗？不可以被原谅吗？&rdo;

&ldo;那些人已经死了，我再道歉，他们也不可能再活过来。

庄婵，你非得要我死，才算偿命，你才甘心是不是？&rdo;

庄毓咄咄逼人，息衍上前一步，却被息淮拦了下来，他传音道：&ldo;你想要她记恨你一辈子吗？&rdo;

息衍动作一顿，默默收回了手，他紧紧盯着庄毓，念尔剑出鞘了一寸。

庄意映犹豫着，正要开口，一旁的应野平却凉凉的抛来一句，&ldo;若泊君和渭渠君真是好性子，能一直忍着不告诉她。

&rdo;

&ldo;长痛不如短痛，这么藏着掖着对她未必是件好事。

&rdo;他毫不留情道：&ldo;庄婵，你就从未想过，为何你在冻死之后，魂魄还碎裂了么？&rdo;

&ldo;冻碎魂魄这种事情想必你也不会相信，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害死的你，还要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的？&rdo;

庄意映脸色惨白。

陆抑非虚弱的拉了拉应野平的衣袖，低声道：&ldo;……别说了。

&rdo;

应野平安抚的拍了拍陆抑非，接着道：&ldo;庄婵，你临行前喝的粥，可真甜啊，是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