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住这里，也挺不像话的。”

周小谜眼睛晶晶亮，反驳他。

&esp;&esp;程希尧静静看着她，道：“那你走？”

&esp;&esp;周小谜最终还是没走，她略微清醒后，又开始钝钝地头疼了。

&esp;&esp;程希尧找出了一条新浴巾和大t恤放到主卧的床上，主卧的床单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

她对周小谜说，你将就一晚，我待会儿走。

&esp;&esp;喝醉酒的人洗澡有危险，等她收拾完睡下，估计没什么事了。

&esp;&esp;周小谜坐在床上，拉了拉他的衣角，可怜巴巴地说：“不行，你不能走。”

&esp;&esp;程希尧觉得自己的心脏猛然一跳。

她的声音可真软。

&esp;&esp;“这里没有牙刷，洗面奶，乳液，也没有我穿的拖鞋。”

周小谜眨着无辜的大眼睛。

&esp;&esp;但凡少喝两杯，她都不至于醉成这样……平时对他有多恭敬，现在就有多放肆。

&esp;&esp;“还缺什么？一次性说齐。”

程希尧咬了咬后槽牙，从未觉得自己的耐心如此好。

&esp;&esp;等到程希尧从楼下超市，提着一袋子东西回来时，周小谜已经睡着了。

她自己铺了床单，皱皱巴巴的，薄被仅盖住肚子。

脸上还带着醉酒的红晕，睡得并不安稳。

&esp;&esp;大约是感受到有人靠近了，浅梦中的周小谜迷迷糊糊呓语。

&esp;&esp;程希尧凑近一些，才听出她在说什么——

&esp;&esp;“……不要分手好不好？”

&esp;&esp;“不是说好了要结婚吗？”

&esp;&esp;细看，枕头处还有浅浅的泪痕。

&esp;&esp;到底还是个小姑娘。

程希尧想。

&esp;&esp;他关上主卧的门，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用手指揉了揉眉心。

沙发是木质底座，上面的海绵垫早已被坐塌，后背被硌着，坐感并不舒服。

&esp;&esp;他是一个极理性的人，习惯用系统的、探究的眼光去剖析事物，也包括他自己。

&esp;&esp;以程希尧的自制力，很少有这么思绪飘渺的时刻。

他甚至想抽一根烟了。

&esp;&esp;他没有烟瘾，也不喜欢烟草的气味，却开始想念被刺激得清醒而飘然的大脑。

&esp;&esp;的原始数据和分析过程文件，下午整理一下发给我，我再看一眼。”

程希尧说，“到时候一作和通讯作者都是你，把我挂在二作上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