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又一次大闹咒术高层协会，将最上面的老头子直接拉下来打的时候，那些人似乎终于想清楚了，不再进行针对他的计划。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么长时间没挨过揍，皮又痒了？

还将一个女孩弄成那样血淋淋的可怕样子来接近他。

五条悟眯了眯眼睛，重新将注意放在祁星的身上，大概觉得少女也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所以他放缓了一些语气。

“那些老头子们是威胁你了，还是许诺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为他们这么拼命？”

五条悟说的每一句话祁星都能听得懂，但合在一起又实在不明白他的意思。

和她差不多年纪的老师，对此时的她充满敌意，几乎每一句话都带着坚硬的棱刺，完全不复之前的和缓温柔。

祁星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被这样的反差刺激的眼眶微红。

她仓促地偏过头，不想让五条悟看到自己狼狈落泪的模样。

“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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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被我拆穿了，就不用再装傻了吧。”

五条悟说，“我能看得出来你原先很强吧？最起码也会有一级的实力。

所以为什么要听他们的话把自己搞成这样一副破破烂烂的模样，你不知道这样乱来下去会对根基产生影响吗，也许以后永远都恢复不了哦？”

“你以为，是我愿意的吗？”

后面的语调骤然拔高，甚至带上了一些撕心裂肺的颤音。

祁星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腹部，也就是咒力凝聚核心的位置受到了损伤，只要有运转咒力的想法就会感受到一阵钝痛，那种疼痛虽然不算特别强烈，但会细细密密地持续许久，无时无刻不再告诉她，她没办法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的施展术式，使用咒力了。

她不知道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又或者永远……都没办法恢复。

骤然来到陌生地方的恐惧与慌乱，被以往亲近的人用冷漠的目光打量用怀疑的语气揣测，好像她是什么别有用心的坏人蓄意想要接近他，咒术师最重要的核心部位受到伤害，可能再也没办法回到以往的巅峰状态……桩桩件件叠加在一起，让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自说自话，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讨厌。”

祁星的语气已经带上了哽咽，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身体也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泪水一滴滴地从眼尾滑落，落在白色的床单上，转瞬间便濡湿了一小片。

泛红的眼眸直直地盯着怔在原地的白发少年。

“既然没办法理解别人的处境，也不知道别人遭遇了什么，就请你先不要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