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有这道，这道我算到一半就卡住了。

&rdo;

&ldo;……&rdo;

她问，林朝禾写，一节课间讲了五六道题，效率还挺高的。

预备铃响，聂嘉文依依不舍的从舒荔位置厉害，临走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她。

她仿佛从那个眼神里读到了嫌弃。

嫌弃?

凭什么嫌弃她?

坐下来喝了口水，她奇怪的问：&ldo;为什么聂嘉文最近总来找你?&rdo;

&ldo;大概是不会的题太多了吧。

&rdo;林朝禾偏头看向她。

&ldo;那这也太频繁了，我撞见都好几回了，我看她是想鸠占鹊巢!&rdo;

&ldo;她是鸠你是鹊?&rdo;

&ldo;嗯，有什么问题吗?&rdo;她预备着，要是他说有问题就立马呲牙。

&ldo;没什么问题，喜鹊临门好兆头。

&rdo;林朝禾笑了笑，&ldo;希望你借着这个好兆头考好点。

&rdo;

&ldo;……&rdo;

晚自习的时候，舒荔抱着高中物理全解艰难的啃着。

被林朝禾和聂嘉文这么一激，她觉得是要奋发努力，要凭借努力让他们刮目相看。

林朝禾正写着晚上的物理卷子，余光看到少女盯着教材全解眉头紧锁。

&ldo;一个晚自习你都没翻页，要不我给你讲讲?&rdo;

&ldo;好啊。

&rdo;舒荔干啃物理就像是吃全熟的牛排，难咬又塞牙。

&ldo;那道题不会?&rdo;

她用笔尖点了几道题。

少年搭眼一看都是简单题，正准备讲。

就听道她说：&ldo;除了这几道，其他都不会。

&rdo;

&ldo;……&rdo;

林朝禾的耐心远在她的预料之上，就在她听物理题都听烦了的时候，他还在坚持的讲解。

不止现在，从小学初中开始，他就给她讲过无数次题。

她忽然想问：&ldo;你有没有一瞬间觉得我问的题都很弱智?&rdo;

明明他早就会了，还得掰开揉碎了细讲。

想想有些愧疚。

&ldo;没有。

&rdo;林朝禾看着她的眼神一如往常，没有厌烦的神色，&ldo;教学相长，我教你也是让我进步的一个过程。

&rdo;

&ldo;那就说明你给我讲题不是你单方面为我付出，你也能从中获益?&rdo;舒荔眨着乌黑的眸子，眉眼间带着谨慎的试探。

&ldo;对，我们是互惠互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