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眼眸盯着办公桌的某一处，陷入沉思。

半晌，他拿起手机。

滴！

顾南风打开手机短讯，是顾北城发来的消息。

r顾北城：晚上有事，自己回去。

她盯着那行简短的字，回复道：好。

终于等到了下班，顾南风正在收拾东西，程晟从外面进入秘书室。

&ldo;南南，阿城晚上有生意要谈，不介意的话，可以陪我聊会天吗？&rdo;

&ldo;不&rdo;

&ldo;先别急着拒绝我，好吗？&rdo;他的眼睛一暗，温柔的声线有些沙哑，&ldo;虽然知道阿城管你很紧，但是你也有你的自由。

&rdo;

他温热的手掌缓缓往上来回抚摸着她的长发，喃喃自语一般，&ldo;南南我终于找到你了。

&rdo;

我终于找到你了

南南我终于找到你了。

&ldo;就和我，一起，呆一小会好不好？&rdo;程晟有些急切地问道，嗓音带了一丝颤意。

顾南风几乎要回应了他的邀请，可她只是闭了闭眼睛，压制住几乎汹涌而出的泪水。

抬头，对面的金属门上映着两人模模糊糊的身影，像在警告着她，她是个什么样低档的货色一样

她是脏的

她极力克制自己失控的情绪，下意识地偏过头去，充斥着泪水的双眼却仍旧被程晟看到了。

程晟怔住，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轻声细语，&ldo;你怎么哭了？南南不要哭好不好&rdo;

看到她哭，他的心都紧紧地皱成一团。

因为她在他的心里想了整整四年

他替她一点一点擦干眼泪，声音轻柔，&ldo;别哭了，对不起南南对不起，我不该惹你哭&rdo;

顾南风艰难地冲他露出一个笑容，抬手擦掉眼泪。

他没有对不起她。

是她作践了自己

&ldo;我送你回家好不好？&rdo;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

声音轻得像是怕惊吓到她一样。

&ldo;嗯。

&rdo;顾南风揉着自己的衣角。

脸上干涩不堪，她几乎能感受到脸上的化妆品被泪水晕染后缓缓化开的样子。

她现在一定很狼狈

程晟笑了笑，&ldo;介意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