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天，十点多钟也不算晚，太阳出来就八点多，人们本身起的就不早，冬天是蛰伏的季节，寒冬腊月天，一切都出的迟收的早，地上的积雪只有中午能融化一些，然后就是结冰溜子，结冰茬子！

王屠夫冻得鼻子通红，手也冻得不停使唤！

早晨**点更是冻人，要是不是早晨五点多的那点酒，估计撑不到现在！

尽管人多，王屠夫还是喊：“三！

表弟，三子！

来给我顶会儿，我去吃口饭”

三顺从地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块骨头，嘴里咀嚼着，左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半截烟，跑着过来了，答应着：“来了，来了！

叫你一起吃！

吃了再砍！

我刚倒上一碗酒，去吧，我那碗没动嘴，刚出锅的骨头，”

王屠夫“嗯”

了一声，实在是冻得慌没接腔，就快速放下刀，快步进屋了！

“还是屋里暖和！

这个天，真是！

……好了吗？”

王屠夫妹妹回答道：“好了，刚刚好！”

。

说着一指大锅盖！

围着桌子的是那几个打牌和看热闹的人！

还在你来我往地打牌！

王屠夫让老婆去看着收钱卖肉，顺道喊加工棚的伙计们过来吃饭，让他娘去盛菜，拿酒碗，打牌的知趣的退去，有出去的几个，其他七八个人没动，嬉皮笑脸的抹桌子，这些人都习惯了蹭吃蹭喝的，王屠夫也不客气，喊到：“自己到酒，自己端菜啊，不伺候啊！

咸菜在瓷盆子里调好了，吃多少夹多少吧，吃不了上午咱们在吃哈！

？别弄脏了！”

王屠夫喊着。

自己准备倒碗酒，一看有一碗，端起来一闻，说道：“差点倒了，三还真没喝一口”

，随手里抓着两个白面馒头，放到炉子边，王屠夫娘急忙给儿子盛上菜，倒了碗开水把酒再烫上，又单独给儿子做了一碗鸡蛋汤，然后招呼大家吃早饭！

天太冷了，四十多岁的王屠夫能干，进了腊月胡子都没空刮！

凌乱着有好多天没收拾了！

加工棚里的人和拔猪头的人也分批次来吃饭，歇人不歇马。

王屠夫单独招呼阿宝过来，阿宝不好意思，虽然平日来看电视，但是从来没吃过王屠夫家的饭，有时热心肠的王屠夫娘给阿宝夹点肉或者给吃个肉渣菜包，阿宝都不好意思，只有在王屠夫娘买豆腐时多给她一些，表示感谢，阿宝很不乐意欠下人情债！

王屠夫让了好几遍，最后说：“你再不过来，我就不给你拿钱，起的那么早，不吃饭到现在，你不饿？”

。

阿宝这才不好意思的坐下吃饭，对着王屠夫两个一起吃，王屠夫给阿宝倒了一小碗酒，说到：“宝子，过年了，你那天的事，我没去，不好意思了，叔对不住你们，赔个不是了。”

说着让阿宝喝酒。

阿宝听到这里心里也不是滋味，确实王屠夫应该去的，平日里经常买卖猪，经常往来，可是王屠夫进了腊月确实赶得集多，不能停，附近没有杀猪的，要吃肉都靠他，他要是停了，大家有些酒席就没法弄，往往都提前预定，特别是迎亲送亲的事情！

王屠夫对于没参加阿宝娘丧事很过意不去，加上还欠阿宝家猪钱，丧事也该给人家用急！

因此也分外过意不去！

话到这里，有倒了酒，阿宝也有点饿，就不好推辞了，也学着王屠夫喝酒，以前鲁铁匠也教过阿宝喝酒，阿宝也能喝一口半口的，辣辣的酒，阿宝不喜欢喝，只知道喝醉了不好！

今天天冷，一早来的。

有点冷，喝点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