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借给苏舒的那几本书。

萧突然想通了苏舒的想法：她是半相信书里的描述，又根据自己的推论‐‐吸血鬼嗅觉灵敏‐‐而试图用蒜味自保。

就和那天他们初遇时一样，她对吸血鬼完全不了解，却能预料到未来的场景的‐‐人类大部分无法生育而数量锐减。

并且，现在的她似乎已经格外相信这个推论出来的未来而开始做准备了。

她察觉到了什么吗？

萧默默远离了苏舒那充满蒜味的房间，在电梯里按下了2这个数字。

根据自己的嗅觉以及相关回忆，他准确地找到了那位老奶奶的房间。

轻敲三下，他耐心地等了半分钟才等到老奶奶开门。

老奶奶似乎身体真的已经相当不好了，走几步总是要歇一会儿。

&ldo;小萧啊……&rdo;即使是看到熟悉的邻居有点高兴，她也还是立马忍不住多咳嗽了几声，面露难色，&ldo;我人老了，身体越来越差了。

&rdo;

萧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他并不擅长与他人相处，也不喜欢说谎：这位老奶奶确实快要死了。

他只是仿照苏舒的样子默默地将老奶奶扶进了房间，同时简短地回应着她的问候。

&ldo;您在这儿住了这么久，有没有见过楼下的？&rdo;

一楼因为构造不同，只有一个非常大的套房，租户按理也只有一家人。

萧问的目的已经非常明显了。

老奶奶人老了，但却不傻，听到这个一向独来独往的同住二楼的邻居这么问，一下子笑开了花。

&ldo;也是奇怪，之前从来没见过这楼下有人，怎么今天突然就出来个女孩子？长得还挺好的，人也不错，还帮我让我有事找她来着。

&rdo;老奶奶瞬间将话题转向萧，&ldo;你是不是也看到她了？&rdo;

萧点头默认，好听的嗓音让老奶奶很舒服：

&ldo;我也是今天才看到，之前一直也以为楼下没人。

&rdo;

事实上确实没人。

他的很久之前的调查证明了这点。

&ldo;总感觉很奇怪，一直没见过她出门。

所以问一句。

&rdo;

&ldo;对啊，是挺奇怪的，我在这儿住了好几年了，从来就没见过她，最近也没人新搬过来啊。

难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孤僻到完全不出门了？不对啊，她挺热心的啊。

就是人有点怪，还送我大蒜说是辟邪……&rdo;

老年人就这点不好，一说起话就没完没了了。

萧渐渐失去了耐心，礼貌地告别，临走时，他提了一句：

&ldo;我最近这几天可能都不在家，您注意身体。

&rdo;

&ldo;咳咳，&rdo;他因为不擅长说谎做作地干咳了两声，&ldo;如果再碰到楼下的女孩的话，问个电话好照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