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芝士翘起了唇角。

但其实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不是高兴的。

终于，在一切被准备完毕，她被身边的不知名的担任伴娘，宇智波樱找来的忍者医院的同僚——一个没有超过二十岁的小姑娘扶起来的时候，她对着身后那些她熟悉或甚至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真的辛苦你们了，谢谢。”

而她鞠躬的那些对象只是脸上浸溢了笑容，一句话都不说，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还是别的什么。

她拒绝了伴娘的扶持，自己一步一步，走进了那个美轮美奂的殿堂。

她可以看见这个殿堂空无一人，那些来贺喜的，后勤工作的人们都突然不知道了去处，在她眼中，她只能看见那个站在尽头，背对着她的男人。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穿上了最正统的和服的模样。

但是这一次，不论如何，意义非常。

芝士顶着那些似乎重值千金的装饰物，稳稳地往前前进，努力使自己微笑起来。

“鼬。”

她站在了他身后的位置，听到自己的声音甚至在些微地颤抖。

宇智波鼬转过了身，他依旧是严肃的，甚至是对着眼前自己身穿白无垢，画上了精致妆容的妻子，不过，下一秒，他翘起了唇角：“非常漂亮，芝士。”

芝士没有收住自己的激动，她终于忍不住在男人说完这句话之后，已经扑进了男人的怀里，她紧紧地拥抱着他，就像是确定了什么。

宇智波鼬回抱着她，却再也没有后续的话语。

“谢谢。”

芝士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没有再顾自己脸上的妆容精致，她甚至非常用力地蹭了蹭自己的脸庞。

然后她主动把眼前的宇智波鼬推开来，站直了身子，轻声低喃着重复。

“谢谢，鼬——”

“但是够了，我们该结束了。”

她的查克拉已经注入了眼底，就算她不由地泪水盈满，但是也只是映照出了三勾玉的模样，让她眼前逐渐地模糊了起来。

宇智波鼬眼中浮现出她熟悉的那个奇怪的图形。

男人就站在那里，对着她，不发一言。

一切也已经不用再多说了。

他的胸口，一截刀口已经显露出来，上面鲜红的鲜血甚至还在往下掉落。

“让我回去吧。”

芝士拼命地微笑着，过了几秒，女人像是不舍一般，最后环望了一眼周边的装饰，那些人们终于从婚礼殿堂的大门口走了进来，但是对着他们的现状，却不发一言，他们面无表情，那些她昔日熟悉的脸庞，现在只是像是傀儡一般。

“回到现实中去。”

她的吐字异常地清晰，看着那些人群，话语却是对着她身后的男人叙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