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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第1页）

&esp;&esp;这是在说，你凌敬欠了苏定方好大人情呢！

&esp;&esp;现在苏定方要随我去长安，你难道要弃苏定方而去？

&esp;&esp;“闭嘴！”

凌伯指着李善的鼻子，发狠道：“再说这些，老夫定要老死山东！”

&esp;&esp;李善大喜，起身扶着凌伯坐下，殷勤倒了杯水，“从此闭嘴，先生想听什么，在下就说什么。”

&esp;&esp;凌伯都被气笑了，甩开李善的手，“老夫想听听你的身世。”

&esp;&esp;“适才已然和苏兄提过，待得战后，回关中途中，必然坦诚相告。”

李善一本正经的说：“先生放心，在下身世清白……”

&esp;&esp;“身世清白？！”

凌伯冷笑道：“身世清白却生于岭南？”

&esp;&esp;岭南向来是前朝流放罪犯的固定地点，凌伯显然是有所指。

&esp;&esp;“你李善祖籍陇西成纪，却非陇西李氏，非赵郡李氏，亦非李唐宗室，由岭南北上，定居长安城外。”

&esp;&esp;“精于医术、算学，亦通经义，更明晰纷乱朝局，对朝中夺嫡之争洞若观火。”

&esp;&esp;“虽骑术糟糕，却通晓军略，更有胆略。”

&esp;&esp;“如此人物，非小门小户之后，绝不逊色陇西李氏子弟。”

&esp;&esp;凌伯若有所思的曲起手指敲了敲杯口，“他日抵达长安，只需打探自你定居长安的时日，再打探城内可有非陇西李、赵郡李的李姓人物前朝流放岭南，又在去岁自岭南归来……”

&esp;&esp;李善的脸色都变了，凌敬的几句推论……看似不可能，却逻辑严密，真相似乎已经触手可得。

&esp;&esp;看李善那紧张的神色，凌伯得意的捋着长须，“说吧，你父祖辈何人，与秦王到底是何关系？”

&esp;&esp;李善陷入长久的思索，面前这位老人实在心思敏捷，狡猾的像只老狐狸，只怕自己是瞒不过去的。

&esp;&esp;但问题在于，凌敬值得信任吗？

&esp;&esp;似乎察觉到了李善的忧处，凌伯轻叹道：“去岁夏王不纳劝诫，终至兵败身死，老夫本欲就此归隐乡野，不料纷乱不歇。”

&esp;&esp;“定方之母得你援手存活，老夫及百多村民亦是得你援手，若不是你义愤出手，不论其他，老夫孙女难以活命。”

&esp;&esp;李善眯着眼盯着凌伯的双眼，一阵沉默之后才低声道：“在下的确未入秦王府。”

&esp;&esp;身世……李善是真的不敢说，但李世民那边可以透露一些。

&esp;&esp;“但你愿投入秦王麾下，而且之前田留安亦言，信中提到秦王对你颇多赞誉。”

凌伯轻声道：“若非如此，何以力劝淮阳王，又冒险从突厥人手中将其换回。”

&esp;&esp;“如此说来，你仇家是太子……不对，理应是东宫麾下，不然你不会怂恿淮阳王以矫旨的罪名斩杀史万宝。”

&esp;&esp;“齐王率数万唐军顿足陕东道，至今不肯北上，显然是东宫盟友……至少非秦王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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