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托盘，囧囧有神地想着，他不会是特地到她这里来喝牛奶的吧？

她抿着嘴，走过去把其中一杯拿给林泽笙，后者接过，然后用另一只手轻轻一拽，把她拉到腿上，牛奶洒了几滴到手上，是温热的。

“我在你们收工的时候，就到了。”

黎旻：0.0

“怕直接下去找你不大好，就一直在这里等。”

他没有说刚到的时候，把酒店经理都惊动了，还以为他是来视察工作的。

因为这里是林达所属的酒店。

“哦。”

黎旻想起刚才在楼下酒吧里想到的那个问题，突然有点闷闷的：“泽笙哥，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妹妹看？”

林泽笙蹙了蹙眉，“怎么突然这么问？”

他刚才要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

黎旻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刚才你打电话给我，小新问我是不是男朋友来查岗，我突然发现，居然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她没看林泽笙的表情，幽幽盯着他的手，“你说，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亲也亲过了，这么晚你还来给我送牛奶，我们到底算什么关系呢？”

说完她看着他，她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明明刚才挺正常，可是自从在楼道上看到他的那一刻，就有点不正常了。

林泽笙刚喝了口牛奶，听到她说“亲也亲过了”

的时候差点喷了出来，心说我刚加完班就马不停蹄跑来看你了你说是什么关系呢？

但是面前这个不是丁秘书，不能吼。

他把牛奶杯放桌上，想了想，先问了个问题：“小新是刚才那个沈鑫？”

黎旻：“……”

她点点头，“对。”

林泽笙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说道：“沈鑫刚才那个问题其实很好回答。”

他实在叫不出小新这样的昵称。

黎旻：“？？”

她也喝了口牛奶。

林泽笙慢慢说道：“我们很早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难道你不是这么认为的？”

他看到黎旻睁大了眼睛，替她抹了抹有点晕开的眼影，“而且，我怎么会把你当妹妹呢？我那么不擅长养妹妹，林晓就是个失败的典型。”

失败的典型……黎旻来不及替躺枪的林妹妹默哀，就咕咚一声咽下嘴里的牛奶，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开始认为我们就是男女朋友的？

林泽笙脸色有点奇怪，他低头看着她的手，她双手正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衣角，指节修长，他想了想：“能不能不说？”

黎旻咧着嘴歪着头看他：“让我猜猜，是在苗银店？”

“再早一点。”

“我刚来时，在澜山酒店一起吃饭的那次？”

林泽笙想起她穿着旗袍来赴宴的场景，还是摇头，“更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