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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
殷晚听得出这是束台在为西王母开脱,他道:“凡人在神仙眼里,大约同蝼蚁差不了多少,便是我,也不会在乎一只蝼蚁的死活。”
“不是这样的,”
束台道:“凡人很厉害,凡间也很好,我便很喜欢凡人,也很喜欢你。”
殷晚低下头看束台,束台便是累极了也要冲着他笑,眼底盈着万古的清波,醉人的紧。
殷晚便去亲吻束台,他应当在这个时候,给他的爱人一个吻。
束台睡着了,殷晚出了樊渊,在这个孤岛上四处走了走。
孤岛不大,殷晚转了一圈,用衣服包了一兜叫不出名字的野果子。
远处的大海一望无际,没有边界,殷晚在岸边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
他生在京城长在京城,从没有见过大海,没有见过如此广阔的天地。
人的视野一下子望出去很远,连心都觉得宽阔了。
殷晚双手随意的撑在石头上,不知道从前的束台,眼中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那必然比殷晚如今看到的这片大海还要广阔。
殷晚拣了一个看起来很好看的果子咬了一口,苦的他又吐了出来。
他索性把这果子当做石子,对着岸边的海水打了个水漂。
这个时候,他倒有点想见九殷,想问问他,怎么舍得把束台关在樊渊那么多年。
殷晚的左肩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往左边看去,左边空无一人。
他顺手往右抓了一把,弯着腰想要吓唬殷晚的束台被抓了个正着,倒在了殷晚怀里。
束台笑着搂住殷晚的脖颈,“想什么呢?”
殷晚抱住他,道:“我在想,咱们两个怎么这么狼狈。”
“怎么狼狈了?”
束台问道。
“流落孤岛还不算狼狈?”
殷晚道:“你法术无人能敌,我呢,也算聪明绝顶,怎么会沦落到流落孤岛的境地。”
束台想了想,道:“你要这么想,我脑子笨,你不能打,咱们俩不狼狈,谁狼狈?”
殷晚笑出声来,他拢着束台,抚摸他的脊背。
隔着薄薄一层衣服,殷晚摸得到这人背后的蝴蝶骨,在他的掌下,有些颤颤欲飞之感。
天色暗下来了,星子布满夜空,像是黑布上撒了一把琉璃,繁多的星子聚在一起,璀璨夺目。
束台揪了一片叶子,叶子转瞬变为一张小舟。
殷晚和束台坐在舟上,海水推着小舟,晃晃悠悠的。
殷晚和束台并肩躺在一起,小舟很小,他们贴得更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生怕惊动了彼此一样,真正的耳鬓厮磨。
“我们要去哪儿?”
殷晚问束台,“回长留吗?”
“长留······”
束台看着天上的星星,“长留回不去了。”
殷晚偏头看了看束台,束台枕着手,道:“文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将你带走送去蓬莱,足以说明问题了。
长留已经不再是我的长留,我也不必回去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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