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江笑冷哼一声，她怎么会哭？

以前，即便是她父母去世的时候，她也都没有哭过，面对再大的变故，面对再难的难关，她也都没有哭了，纵然有时候她真的想放声哭一场，但是她却知道，她所在的那个位置，根本不允许她落一滴泪。

所以，哭？这个男人疯魔了吧！

江笑又狠狠的咬了他一下，才愤愤的松开了他。

嘴上说着的却依然是嚣张而倔强的话语，“即便是哭，也应该是你哭。”

她一边说着，一边抹了一下唇角，但是，手在触到脸上的那一片湿滑的时候，却微微僵了一下。

居然真的是泪水。

她哭了？

江笑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没想到有生之年她居然还有会哭的时候？

刚才，在面对着这么一个男人的时候，她确实气的厉害，也怒的厉害，甚至，深深的从心底生出一抹悲凉来。

被害惨死，还背着一堆的罪名，此时的她，重生也就重生了，她只想好好的报报仇，好好的过过她这又一次来之不易的人生，但是却不想，竟然招惹了这么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让她生出一股无力感来，或许是现在的她太过弱小，所以，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只觉得深深的无力，仿佛她无论怎么反抗都反抗不了他一般。

在他面前，她能有的，就只有那仅有的一点倔强可言了，可悲的可怜。

这滴眼泪，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落下的，她没有想过要哭，更加没有心思去脆弱，面对这个男人，所有的脆弱化作这一滴眼泪就够了。

以后，她会慢慢变强，只想变强，强到能跟这个男人抗衡，强到，能手刃仇人而毫不费力！

江笑的神色从松开他的手指以后，就几经变化。

从最初的嚣张，到后来的倔强，再到后来的脆弱，不过瞬息间，就又变成了现在的坚定。

程砚把她的每一分变化都看在了眼中，那一双锋利的眼睛也不禁的眯了一下。

他不知道，她到底是经历过了什么，才会让她有那样的一个变化过程，明明从那些资料中，看不出一丁点可以让她悲凉的到脆弱的地方，除了身世，但是，他也并不觉得她的身世有什么可悲凉的，至少，那个女人，对她是疼爱有加。

程砚眯着眼，他看不出，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这样，但是他却明显的可以感觉的出，这个女孩子，他竟然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心疼。

不是愤，也不是怒，更加是看到她的嚣张时想狠狠的打压，而是心疼？哪怕，只是一点点，这也足以惊到他了。

程砚眯着眼睛，伸手抬起眼前这个女人的下巴，没想到，有生之年，还有人能让他体验一下这种滋味！

这个女人，他忽然间觉得，他或许是真的对她感兴趣了，不然，她怎么可能，方方面面，都能牵动着他的心？

“怎么？还想被咬？”

江笑用力挣开他的束缚，恶狠狠的看着他，这个一再让她挫败的男人，从现在起，别想再看到一丁点她的脆弱！

程砚斜斜的勾着唇，还是现在这个样子看着顺眼。

忽然笑了一下，他猛的低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若是咬一下，还能让我亲一下的话，那你就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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