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他们吃饭的桌子就被人撞得晃了一下，两个人吓了一跳，程诚碗里的豆腐脑都被晃出来了，他骂娘的话还没说出来，旁桌的人倒是先开口了：&ldo;会不会看着点啊，这粥都翻我手上了，烫的我手都红了，脑子有问题就别出来干活。

&rdo;

&ldo;什么情况?&rdo;程诚看了眼撞在他们桌上的人，准确地说应该是被人推了才撞过来的。

被骂的那人端着盘子，应该是服务生，看起来年纪不大，模样像个初中生，旁桌的人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三句话两句不离&ldo;脑子有问题&rdo;这五个字，这孩子被骂了也不说话，直愣愣地盯着地板，眼睛看上去有些无神。

祁敬之突然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转头对着旁桌的人面无表情道：&ldo;闭上你的臭嘴。

&rdo;

旁桌的人一听这话，脾气立刻就上来了，&ldo;嘿，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的?&rdo;

&ldo;你怎么说话的?&rdo;祁敬之冷冷地回了一句，然后抬头对一直低头站着的男生说：&ldo;涛子，你进去吧，别在这杵着了。

&rdo;

男孩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厨房。

&ldo;我说你……&rdo;旁桌的人站了起来，有点不依不饶的架势，祁敬之自顾自地吃着自己的汤包也不搭理他，那人对面的女人可能是怕引起不必要的争端，就立刻把他拉回了座位，毕竟先口出不善的是他。

&ldo;你少说两句吧……&rdo;女人埋怨道。

男人坐下来后骂了几句就没再说什么。

程诚坐在位置上不明就里地看着祁敬之，碍于旁桌的人还没走，他也没好意思开口问，于是接着之前的话题说：&ldo;你没想着去打个临时工?总不能只出不进吧，你爸妈现在还给不给你生活费了?&rdo;

&ldo;我爸给，但我已经不用了。

&rdo;

&ldo;所以才这么穷是吧……&rdo;程诚斜了他一眼。

&ldo;啊。

&rdo;祁敬之喝了口豆浆，&ldo;临时工也不是没想过，但是我不知道要干嘛……&rdo;

&ldo;发传单?服务员?家教?&rdo;

&ldo;发传单就算了吧，就我这懒成狗的尿性一转眼就得把传单扔垃圾桶，家教我也做不来，不爱跟孩子打交道，过几天我上网看看吧。

&rdo;他喝完了最后一口豆浆，&ldo;吃完没，吃完了走人。

&rdo;

&ldo;走。

&rdo;程诚擦了擦嘴，站了起来。

两人一走出门，程诚就问：&ldo;诶，刚那人在旁边，我没好意思问，刚才什么情况啊?那小男生你认识?&rdo;

&ldo;早餐铺老板娘的儿子。

&rdo;

&ldo;是不是脑子真的有点问题?&rdo;程诚没头没脑地问。

祁敬之转头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回过身淡淡地应了两个字：&ldo;自闭。

&rdo;

&ldo;啊……&rdo;程诚惊讶地看着他。

&ldo;老板娘挺不容易的，一个人开早餐店养活他，他爸在他小时候就跑了，反正就是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