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少了一层警服的束缚，黑皮在马云面前显得更加底气十足了。

&ldo;我迟到了!对不起啦，马大警官!&rdo;

已经年过半百的马云耐着性子没有和黑皮计较，就当没听见他拖着长音的称呼。

女服务生过来打招呼，马云点了两杯奶茶。

因为是工作日，所以茶餐厅里的人并不是很多。

&ldo;黑皮，东西搞到了吗?&rdo;马云问。

黑皮得意地点点头。

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桌面上，用手指压着，并不急着给马云。

马云当然懂他的意思，随即从兜里摸出一个白信封，两人心领神会地互相进行了交换。

马云并不急着打开信封。

他一边喝着奶茶，一边低声问：&ldo;你这个东西拿出来，确定没有人发现?&rdo;

&ldo;那是当然。

我工作的地方就是我的地盘，那帮官老爷可不会到精神病院来发神经，一年来一次就很不错了，走走过场罢了。

&rdo;

&ldo;对了，那个人的情况，你跟进得怎么样了?&rdo;

黑皮眉毛一挑：&ldo;你说那个&lso;厨工&rso;啊，我跟了三天，没什么异常，按时上班按时下班，就是有一次，很奇怪，这老头就跟丢了魂一样，穿过马路，差点被撞死，我吓了一跳，刚想着给你打电话，结果你猜他想干嘛?&rdo;黑皮卖了个关子，故作神秘地看着马云。

&ldo;说!&rdo;马云瞪了他一眼。

&ldo;就为了一张海报!你能想得到吗?就为了一张海报，这老头跟疯了一样，真他娘的活见鬼!……&rdo;黑皮嘀嘀咕咕，一肚子不乐意。

&ldo;那你看了那张海报了吗?&rdo;

&ldo;那张海报，谁不知道啊，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rdo;

说着，黑皮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叠得皱皱巴巴的海报，打开后，推到马云面前：&ldo;就是这个，老马!我还真看不出，这老头子还有这方面的雅兴。

&rdo;

马云愣住了，海报上写着‐‐著名女雕塑家司徒敏女士作品展会，地点;市体育馆，时间，十二月二十四日至十二月二十八日。

他的目光落在了司徒敏身后的那尊少女塑像上，双眉渐渐紧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云抬起头，黑皮早就已经走了，既然拿了钱，他肯定会立刻去赌桌。

这一切，马云都不会在乎。

他把海报放到一边，随手拿出了那个信封，迫不及待地撕开封口，从里面倒出了几张相片。

他等这些相片已经等了有好几年，现在终于拿到手了，尽管拿到的方式有些不光彩，毕竟是拿到了，因为激动，马云布满皱纹的嘴角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