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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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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嗤……&rdo;苏暄嗤笑起来，&ldo;我现在就算拧断你的脖子都不会有人知道，你还指望着冉至救你？&rdo;

他的声音还是一贯低沉，在苏暄口中，拧断一个人的脖子如同游戏一般简单，听来实在是让人毛骨悚然。

&ldo;为什么？&rdo;符念念咬咬下唇，&ldo;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不能离我远一点？&rdo;

&ldo;符念念，你搞清楚，拿匕首刺我的人是你，踢我的是你，现在咬我的还是你，到底谁不肯放过谁？&rdo;苏暄把符念念摁在车壁上，&ldo;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可是你找死查这些不该知道的事，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rdo;

苏暄戳了戳符念念的脑门，&ldo;你知不知道冉府的水有多深？这么查下去，连冉至的底也会翻出来，到时候你以为他还会护着你？&rdo;

符念念愣愣地望着苏暄，他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莹娘不是他的人吗？可是再转念一想，冉茗不就是冉府的人？符念念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一个麻烦，生活在冉府中，几房的人向来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她也许已经被冉茗盯上了，所以今天才会被直接从南镇门口抓走，她不能再查了。

&ldo;人人都说我杀人如麻草菅人命，我不否认，可你知道冉至杀过多少人吗？&rdo;苏暄盯着符念念，&ldo;你以为冉至整天笑脸吟吟就不会杀人？你以为只凭着性子不惹人厌就能在内阁立足？你知道杀人不见血是什么样的么？&rdo;

符念念自然知道冉至不是善茬，可是冉至纤细瘦弱，文质彬彬，怕是连刀也提不起来，符念念信冉至会玩弄他人，她也信冉至会在朝堂上用不怎么光明的手段打击异己，可是符念念在实在想象不出冉至杀人的样子。

苏暄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反问道：&ldo;文人笔，杀人刀，不提刀就不会杀人？这世上杀人的法子有千千万，不到万不得已，谁会自己动手？苍蝇只会围着沾过血的刀，你不该不知道和冉至打交道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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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念念自然知道，自上辈子开始，闻苕这个锦衣卫镇抚使就常伴在冉至左右。

而锦衣卫素来不见有什么好名声，无论是南镇的闻苕还是北镇的苏暄，个个血债累累，死在他们手上的朝臣王公绝不在少数。

人人都对他们敬而远之。

可闻苕却偏偏和冉至走的那么近，冉至不是没有刀，他更不用亲力亲为，闻苕就会帮他处理好一切。

但是这个结果却并不让符念念感到太过吃惊，她仿佛觉得这样，一切才归于现实，这样的冉至，才像是一个真正的阁臣。

&ldo;你和他一样不过都是想利用我而已，你们都想置对方于死地，为什么夹在中间的我不能为自己寻一条出路？&rdo;符念念皱皱眉头。

&ldo;你找的那是死路，没人利用你，安安稳稳过你的日子，别乱查。

&rdo;苏暄毫不留情地驳斥道，&ldo;你知道的越多，威胁就会越大，到时候你觉得谁会放过你这样的威胁？就算我不杀你，冉至也不会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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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究竟是冉至的威胁，还是你的威胁？&rdo;符念念沉声问道。

苏暄一怔，半晌没有说话，他第一次觉得符念念居然这么不知好歹，就像是个棘手的麻烦。

他的手慢慢挪到了符念念脖子上，&ldo;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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