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朝会期间的九霄云殿分外冷清，旭凤并没有穿天帝正装，就一件金底红边的常服，站在殿内等着润玉，目视着他一步步走近，直到润玉站到自己身前，才开口道：&ldo;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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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旭凤平静的双眸，润玉轻轻颔了颔首。

&ldo;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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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心存疑惑，不得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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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之间的交流没有了之前的剑拔弩张，却也回不到最初的随意亲昵。

平静地回视润玉，旭凤自然知晓润玉所指的疑惑是什么，当即三言两语，简单交代了天魔大战那天发生的事情。

原来在大战中润玉因吞噬穷奇惨遭反噬，变得癫狂嗜杀，天魔两军俱受重创，旭凤和锦觅不得不用赤霄剑同琉璃净火，将润玉和穷奇一同诛杀。

而后锦觅为了还他半数天命仙寿，以命换命，让润玉活了下来，只是混乱之中昏迷的润玉落入凡间，不知所踪。

&ldo;那之后觅……天后如何了？&rdo;

旭凤所言皆在润玉意料之中，这也确实是锦觅会做的事情，早在旱魃提起之时，润玉就有此猜测，只是如今真的得到旭凤的确认之后，不知为何润玉只觉心中一空，似有寒风呼啸，把全身的温度都挟卷而去，冷得他遍体生寒，分外难过。

&ldo;当日水神向玄灵斗姆元君求得的一抹香灰，护住了锦觅的魂魄，随后我踏遍六界至冷至寒之地，苦寻七年找回她的真身，将她复活。

&rdo;说到此处，旭凤看向润玉的目光中似含怜悯，只听他又道：&ldo;身死业消，你既然已经死过一次，那么前尘往事，我都既往不咎，若你愿意，你仍可以做我天界的夜神。

只是锦觅已经还了你的救命之恩，和我在魔界也早已拜过堂，通过了验心石的考验，我也已经通知六界会在花朝节和锦觅正式举行婚礼。

历经这么多的波折和磨难，我希望你能放下锦觅，不要一错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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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怔怔地听着旭凤侃侃而言，只觉得有些可笑，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没想到旭凤还是一点没变，还是那般高高在上，那般大方施舍，那般蠢钝地将所有的心思都围着锦觅转悠，可嘴角刚挑起一抹弧度，润玉就笑不出来了，只余下无尽的苦涩在肺腑间涌动，让他一呼一吸都带上了痛意，良久，润玉才压下不断涌上鼻腔的酸楚，涩然道：&ldo;还有吗？&rdo;

&ldo;还有无论你信不信，从始至终，我都无意与你相争，从始至终，我在乎的唯有锦觅，这天帝之位对我来说，从来都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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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无足……轻重……&rdo;润玉叹息般的重复了这个词，只觉疲惫失望至极，深深地无力感扼住了他的咽喉，不用再问，一心寻找锦觅真身的旭凤，定是根本不曾在意人间曾有三年大旱，更遑论去探查是否有魔物作祟。

对上旭凤诚挚干净的双眸，润玉露出一个苦笑，轻声道：&ldo;如此，我也告诉你一个实情，她那颗陨丹，是我修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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