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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rdo;卫庄道。

&ldo;你就甘愿……给嬴政做牛做马，还帮忙照看人家的亲属，对嬴政真是忠心耿耿啊。

&rdo;

盖聂不动声色地回过头，右手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弯曲，卫庄知道他在试图抽出藏在袖口的□□‐‐依旧是在鬼谷的习惯。

卫庄握紧盖聂的右手，扳平每一根手指，并恰合时机地高高举起，蝴蝶小刀又掉回了袖中，伴随着全场女士裙摆如花朵怒放的旋转，盖聂完成了一个尴尬的转圈。

卫庄笑了笑，重新揽过盖聂的腰，&ldo;师哥，我们是在跳舞……又不是在杀人。

&rdo;

&ldo;小庄，现在离开这里。

&rdo;盖聂重复了这句话。

一舞将毕，卫庄看到两个身着正装的人朝这里走来，右手立刻掏出盖聂藏在腰侧的枪，把盖聂的双手交叉钳制在背后，并将枪口顶在他的脊柱上。

&ldo;你该多教教他们。

&rdo;卫庄在盖聂耳边说道。

&ldo;不应该因为上司的一条命坏了大任务。

&rdo;

卫庄向后慢慢退入混杂的人群，人声嘈杂零乱，但盖聂还是听到最后留给他的一句话：

&ldo;师哥，终有一天，我会亲手灭了秦氏，也会亲手打败你。

&rdo;

然后他的师弟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盖聂立在原地，那把枪又细心地放回他的腰侧，他熟悉的那个位置，增援的两个下属急忙走到他面前。

&ldo;不用追了。

&rdo;盖聂道。

&ldo;颜先生现在在哪里？&rdo;

第4章四

大宅的仆人引着伏念到一个门外，微鞠一躬后离开，伏念踌躇在门外，敲门的手僵在半空许久。

道氏天宗差人请他的时候，伏念仍在埋头改论文，还以为又是哪个没过的学生来找他求情，可当他抬眼，却看到一个粗膀冷面的西装男向他递上一张请柬，办公室里其他的人已经识相地出去了。

请大学文学系教授给黑帮继承人授课，道氏天宗也堪比黑道中的一股清流。

深吸一口气，伏念叩响了木门，等里面的人有回应，才推开门入内。

室内比较明亮，相比整个大宅阴暗的格调。

晓梦背对着他，长裙背后交错的丝缎系成一个蝴蝶结，面前一张画板，不远处是背景布和几只静物，伏念看见她身边放着一本道德经。

&ldo;你就是新来的那个老师？&rdo;晓梦开口。

伏念礼貌地回答：&ldo;是的，小姐。

&rdo;

晓梦放下手中的铅笔，转过身，上下打量伏念。

&ldo;现在有什么疑惑尽快说。

&rdo;晓梦道。

&ldo;是我太年轻？还是为什么我一直不出门？还是……为什么我脾气那么古怪？&rdo;

伏念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晓梦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继续面对画板。

&ldo;我的师兄们，认为素描能培养一个人沉稳的心性。

&rdo;晓梦拾起铅笔。

&ldo;而我觉得，只是他们对这种上世纪淑女的必学课程念念不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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