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雪眼上裹着的纱布有些微微的湿润，眼泪溢出的疼痛刺激到眼睛。

她知道自己此时不能流泪，但就是控制不住。

隐藏了很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夺眶而出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

纱布扯掉，面向林枫，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她知道林枫此时就在自己的面前，她声音带着凄凉的说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曾经我就不应该接受你的眼角膜捐赠，也就没有现如今的一切。”

“我恨你！”

“我更恨我自己，为什么到了现在心中依旧是对你生不出怨气。”

那眼泪不断往下掉，让人看了都会觉得心疼。

她的眼睛外表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尤其是在闭着眼睛的时候，丝毫不影响那美貌。

林枫眉头微微的皱起，淡淡的道：“不管你曾经是被动还是主动，发生的那些事情你都无法逃避。”

“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可怜，说出的话就是泼出的水。”

“我说过要让你一无所有，就必然会做到。”

“记住，你欠我的是一条命。”

此时他已看出，苏念雪所作所为，无非就是想要让自己心生怜悯，化解曾经所犯下的错误。

苏念雪的性格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崩溃。

更不会对他心中留有情愫。

而苏念雪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僵硬，很快便痛哭流涕，直接蹲在了林枫的面前，把脸埋在了膝盖之间，发出了颤动的呜咽声。

秘书此时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朝着林枫喊道：“不管曾经发生了什么，现在都已经过去了。”

“你不是好好的吗？又没死，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林枫目光看了一眼过去，那眼神冰冷如刀。

秘书瞬间被吓得如受惊的鹌鹑一样，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姐？”

身后传来了一个惊愕的声音，似乎是带着不敢相信。

苏清雪怪不得走了出来。

看到自己姐姐蹲在地上哭泣，急忙的道：“医生说了，你千万不能流眼泪，或者会影响你的眼睛恢复。”

“都会推迟移植眼角膜的时间。”

“你赶快起来，到底怎么了。”

苏念雪摇了摇头，抬起脸的时候，已然是泪流满面。

这一幕更是让苏清雪感觉心脏仿佛是被针扎一样。

她的眼眶也不由得湿润了。

“姐，你先起来，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