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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那好吧，你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你。

她继续把目光放在那张插图上，年轻人恋上的女子将用鲜血浇灌而成的红玫瑰掷在地上，转身去接受其他追求者送上的宝石。

艾弗利盯着插图上被踩碎的玫瑰，移不开眼睛，又看见那人房门外面，那凌乱的、残破的、深色的花朵。

她需要一个声音，需要一个声音像长矛利刃一样划破这遮挡视野的画面。

她不想再看下去，更不愿意去想象那双白色的高筒靴是怎样在花瓣上碾轧。

于是她说：

&ldo;洛洛，这一定是你最喜欢的书吧？你看，这里还有修补的痕迹。

你大概是从小时起，就把它反复读了许多遍了，对吧？&rdo;

弗洛仑丝口中含了一块硬糖，她转动舌头将糖块抵在右边的口腔，让右腮因为它鼓了起来，像一只可爱的仓鼠。

女孩眨眨眼睛，那天空蓝色非常澄澈、几近透明。

她说：

&ldo;艾薇姐，这我就不知道了哦。

十岁之前的记忆，我没有。

&rdo;

艾弗利吃惊的睁大眼睛，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ldo;这么说我们是一样的了？五岁前的记忆，我也没有。

&rdo;

她们正说着，艾弗利用余光看向阿格尼斯。

后者正打开箱子检查挂饰有没有备齐，听到她们的谈话，稍稍放慢了手指翻找的速度。

艾弗利抓住这个情报，心里思量着这记忆的丢失和莉娅所说的笑容的变质有多少关系。

她犹豫着问：

&ldo;那你可以给我讲讲吗？到底这记忆是怎么失去的呢？&rdo;

弗洛仑丝仍然笑着，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平静，就好像她自己的过去只是童话书里的一个故事，比《夜莺与玫瑰》的精彩程度还不如。

&ldo;据说，我摔下了楼梯，就是二层到一层的那个旋转楼梯哦。

我从那上面像个轮子一样滚下来，特别刺激，就是好像撞到头了。

&rdo;

&ldo;我……很抱歉。

&rdo;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别的话可说。

&ldo;你抱歉什么，艾薇姐姐。

有些人还没道歉呢。

&rdo;弗洛仑丝轻松的说，站起身来，向艾弗利伸出手，&ldo;可以陪我去大厅看看吗？我新买的独角兽玩偶，今天应该做好了呢。

&rdo;

几分钟后，洛斯提的小公主兴高采烈的把白色的布偶抱在怀里，自己的脸贴着布偶的脸，浅色的眼睛闪闪发光。

艾弗利看她这样高兴，阴郁的心情渐渐被洒上了蜂蜜颜色的阳光。

如果失去了十年记忆的弗洛仑丝&iddot;洛斯提，如果说经历过巨大打击导致圣诞节变成了噩梦的弗洛仑丝&iddot;洛斯提，抱着一只洁白的布偶便可以微笑，那么她艾弗利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笑容满面地与弗洛仑丝道别，艾弗利&iddot;安可从弗洛仑丝曾经跌下的旋转楼梯拾级而上。

她等不及要给弗洛里安一个从厨房偷来的红透了的苹果，以及一瓶上好的苹果酒。

然而，当她看清了自己门前站着的那个人，刚刚回温的心情顿时被打散，七零八落。

阿格尼斯正在她的门口徘徊。

&ldo;有何贵干？&rdo;艾弗利冷冰冰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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