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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楚妧刚抱着兔子在御坐旁坐下，便感到一道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和其它目光不同，在烈阳下也透着丝丝寒气，像是要将她冻住似的，只被瞧着便觉得冷。

是祁湛吗？

楚妧向男席看去，发现祁湛只是静坐在坐上，眼眸微敛，似乎并没有瞧她。

可那冷飕飕的感觉也同时消失了。

到底是不是他？

楚妧捏了一把手中的兔子。

楚衡致辞后，宴席才正式开始。

胡贵妃对楚妧坐在御坐旁的旨意颇为不满，本是给自己举办寿宴的，楚妧却和自己一同坐在御坐旁，如今大臣们的目光都落在楚妧身上，倒显得楚妧成主角儿了。

胡贵妃心塞的厉害，伸手去拿果然里的杨梅，可护甲太长，她指尖在果盘中摸索了半天也没拿到一颗，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恼意，干脆别过头连戏也不看了。

楚衡注意到了胡贵妃的动作，笑着从果盘中拿起一颗杨梅，递到胡贵妃嘴边，道：&ldo;朕最喜欢吃江南的梅子，贵妃尝尝？&rdo;

胡贵妃受宠若惊，面含羞色的将杨梅吃下，心里的气顿时消了大半。

&ldo;皇上喜欢吃的，臣妾也喜欢吃。

&rdo;

楚衡笑了笑，道：&ldo;朕知道你在恼什么，妧妧过几天便要随世子去大邺了，她这一走，再见亦难，朕是看着妧妧长大的，朕这心里……唉！

&rdo;

楚衡嗓音有些沙哑，胡贵妃听在心里也不是滋味，她将手覆在楚衡掌心上，柔声道：&ldo;臣妾明白，是臣妾狭隘了。

&rdo;

一旁的楚妧没听到他们的对话，不过她看楚衡神情伤感，心中也猜到几分，当即便微笑着道：&ldo;皇兄若是舍不得妧妧，妧妧就不嫁了。

&rdo;

楚衡只当她是一时戏言，并未搭话，倒是胡贵妃嗔笑道：&ldo;长公主说什么傻话。

&rdo;

楚妧本想趁机多说两句，向楚衡表明心意，还未开口，便听男席那边似乎有谁扬着嗓子说了声&lso;长公主&rso;，楚妧本就对这三个字颇为敏感，一听到声音，不禁转过头去看了一眼。

说话的是礼部侍郎丁正文，也是书里长公主的追求者之一，一直对皇上赐婚一事颇有怨言，如今见到祁湛，自然将矛头都对准了他，话里话外都在把长公主落水一事往祁湛身上引。

祁湛也不搭理丁正文，任由丁正文说的口干舌燥，祁湛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ldo;长公主怕水，平日都绕着湖走，怎么就和质子在一起那天去了湖边，怎么又偏偏那么巧落了水！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