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从今以后不能再碰他了。

陆言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叫回了她飞远的魂，向床上一指，“侍者服，穿上，然后和我一起去上课。”

陆言想要出去，打开门后停在门口，“对了，再把你脸上那些洗了，脏死了。”

“……是。”

她之前把脸涂黑，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在侍院里，一个女孩子还是打扮的朴素一点才不引人瞩目，反正她不需要通过样貌留在惊陵阁。

现在既然回到了陆言身边，那便没有什么顾及了。

把脸洗净头发梳整齐换上干净的侍者服，出门后卢虹看着她怔了半响，甚至怀疑陆言什么时候悄无声息换了个人回来。

陆言满意了，让她抱着一会儿上课要用到的书本，向学堂而去。

……

到了学堂中，已经有许多弟子到了，他们看着陆言后都捂着嘴低声讨论着什么。

“也不知道为了一个煤球争什么争……”

然后他们看见了陆言身后探出头提溜着眼睛好奇观察四周的安小歌。

众人倒抽了一口气，“怎么黑煤球变成白煤球了……”

“是一个人吗……”

这么看着，白煤球小脸皮肤白皙，一双眼睛透着浓浓的灵气，乖巧又不失灵动。

陆言坐在最后一排，隔着走廊，一个人正歪歪斜斜坐着，眼睛紧紧盯着安小歌。

孔浩达仔细回忆刚刚选侍者的时候，怎么没记得有安小歌。

他回头看了看颜雪，将两个人比较了一番。

啧……他有点后悔。

颜雪何尝不是盯着安小歌，手中握着为孔浩达研墨的墨块，关节处隐隐泛白。

安小歌正好看见她，扬起笑脸朝她挥手。

颜雪只感觉一阵刺眼，力道没有控制住，按着的砚台突然一滑，墨汁瞬间倾倒在了孔浩达洁白的衣袍上。

孔浩达猛地站起来，下意识扬起巴掌，但是手顿在空中半响后才缓缓放下。

颜雪惊慌失措站起来，“对不起主人，我我我……”

孔浩达咬着牙，任由她慌乱地拿自己的袖子擦拭墨迹。

本来他就已经有点后悔选择了她，现在看这么笨手笨脚，气就更不打一处来。

他愤愤地摔掉桌上的书，离开了书堂。

安小歌看着颜雪连忙收拾好书桌上的东西，狼狈地跑去。

陆言漠然地看着前面，老师已经来了，此时在前面说着什么。

陆言抬手把安小歌的脑袋扭回来，“孔浩达出了名的纨绔，在惊陵阁待了两年，还只是隐界七级，侍者倒是换了不下十个。”

安小歌震惊，回头又看了看颜雪的背影，担忧道：“他的侍者都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