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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赵允承便有些许兴致阑珊:“嗯,你下去吧。”
之所以命人去查实,只是赵允承的习惯,他是个极为多疑的人,不允许身边有自己不清楚的事情。
既是太皇太后的侄孙大婚,又是定在六月下旬,那就是白衣自己的事了。
黑衣没有心思管,也不屑去管这些凡俗琐事。
真要说起来,他向来没觉得这人世有什么好待,都是一群看不穿拎不清的俗人。
他留着这世间,不为旁的,等他日还赵家一个太平盛世,他赵允承自从哪来回哪去,不欠任何人的。
至于那贪恋尘世不愿离开的白衣,也是愚蠢不堪的俗物一个,黑衣自觉得能给对方几年好活,已是仁至义尽。
酒色财气,他都不吝啬白衣去享受。
但若是超出了底线,譬如弄出私生子,这种所谓的血脉传承,就休怪他心狠手辣。
夜半三更,秦嫀在自个闺房里,竟是梦魇了,醒来的时候一头冷汗,而后发现身子也不甚清爽,似是来了月信。
唤了丫鬟,起来掌灯一看,亵裤一片鲜艳。
月英一边服侍三娘子更衣,一边小声笑道:“得亏离婚期还有七天。”
秦嫀笑骂:“人小鬼大。”
主仆几人,起来摸索了一顿,换上干爽的里衣亵裤,这才又睡了下去。
第二日晨起,秦嫀受到月信的影响,多少有点精神萎靡,不爱动弹。
王氏得知闺女月信来了,先是心疼,然后反应如月英一般,庆幸婚期还没到来。
说到这个,她倒是想起一事,拍了拍脑袋懊恼道:“看我,这阵子忙糊涂了,竟是把一件重要的事情给忙忘了。”
“什么事情?”
秦嫀问。
只见王氏笑了一下,然后唤来贴身伺候的丫鬟,低声耳语了几句,那丫鬟红着脸走了,看得秦嫀狐疑,到底是什么呀?
片刻功夫后,那丫鬟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木箱子。
“太太。”
王氏接过,坐在秦嫀床前的绣墩上,笑吟吟地打开:“却是避火图,每个出嫁的女子都要看的,你也不必害羞。”
她这么一说,秦嫀哪还有不明了的道理,当即也尴尬了一下,咳,自己有色心和色胆是一回事儿,和母亲婢女一起看避火图又是一回事儿。
“笑笑不必害羞。”
王氏严肃道:“这是极为正经的事,不看这避火图,你怎么知道如何侍奉夫君?”
秦嫀垂眸,心道,我会,我啥都会。
可惜这话并不能直与王氏说,秦嫀只能硬着头皮,和母亲一道欣赏古代版的房事启蒙教科书。
那画功,倒是栩栩如生,肢体动作,也表达得恁到位,饶是秦嫀,也看得有些脸红耳热,因为有些花样,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充分说明,古代人更会玩。
想到沈郎君那恭谦有礼的模样,秦嫀不禁怀疑,他们婚后是不是只能拥有最原始的花样?
这个想法,让秦嫀如霜打的茄子,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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