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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之后,我下班偶尔会看见奶奶准备的夜宵。
一碗馄饨,一碗汤圆。
&esp;&esp;冉寻睫毛低垂,心尖像被揪住,呼吸觉得涩然。
&esp;&esp;那时她时常和游纾俞去奶奶家,她撒娇说晚上容易饿,李淑平就宠溺地按照她们的口味准备夜宵。
&esp;&esp;游纾俞继续开口:奶奶一直都记得你,只是最近,她的记忆有些颠倒无序。
&esp;&esp;回到我们还没她抿一下唇,像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
&esp;&esp;没开始的时候。
&esp;&esp;冉寻礼貌颔首,我明白了。
&esp;&esp;杯子里的柑橘片泡水很酸,喝一口,逐渐盖过心头难言情绪。
&esp;&esp;游纾俞答完就一直静静等候着,像是在等待她再多吐露些话,又像是在等下一个问题。
&esp;&esp;灯光下,她侧颊线条被映得柔软但萧条,清瘦手腕掩在家居服下,透出纤细血管。
&esp;&esp;独自生活的这几年,女人经历了什么?冉寻觉得心中有了轮廓,但又模糊不可追。
&esp;&esp;她尝试在寂静氛围中抛出第二个问题,所以,信笺,还有这一间房子,会是巧合吗?游老师。
&esp;&esp;冉寻知道游纾俞能听懂这个问题。
&esp;&esp;信笺是故意夹在相册里,让奶奶拿给她。
&esp;&esp;这一间房子也是得知她要回来,故意买下来的。
&esp;&esp;冉寻总是不太愿意恶意揣测游纾俞,因此话音放得柔软不少。
&esp;&esp;虽然从前只短暂在一起几个月,但她知道女人性子表面冷淡,内在却赤忱,不擅说谎。
&esp;&esp;出乎意料,游纾俞对这个问题沉默许久。
&esp;&esp;冉寻看见她睫毛垂下去,避开眼神交集。
&esp;&esp;冷白指节蜷进家居服袖子里,因为紧张,整洁得无一丝褶皱的睡裙微微被拽得翘起。
&esp;&esp;像是没藏好尾巴却装作自若的松鼠。
&esp;&esp;这些变化都太细微,外人肯定不会察觉,可冉寻离得实在很近。
&esp;&esp;她笑了一下。
&esp;&esp;这些小动作落在一位大学教授上,略显可爱。
&esp;&esp;觉得为难可以不回答的,那就跳过。
冉寻贴心打圆场。
&esp;&esp;所以,这两件事总有一件是蓄意。
&esp;&esp;故意让她看见信,或者故意住在她附近。
&esp;&esp;冉寻从前自诩从前对游纾俞的心思了如指掌,可如今也不能断定。
&esp;&esp;时间跨度那么长,她们早就逐渐看不透对方。
&esp;&esp;杯子里的水由热转温,柑橘片悬在杯壁上,滋味酸涩的水珠滴落,不上不下,进退两难。
&esp;&esp;那事不过三,最后一个问题,辛苦游老师解答。
冉寻以手指摩挲杯子,浅浅朝她笑。
&esp;&esp;游纾俞敛眸,整理好睡裙,静静看她一眼,示意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