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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3页）

意大利菜和印度菜哪个更好吃啦，莫扎特和贝多芬哪个更了不起啦，抽象艺术到底有没有意义啦，私家园林里该种山毛榉还是白桦，又或者是赤松啦。

&rdo;他慢慢地直起身子。

&ldo;我们之间最大的分歧是，她就是不肯接管公司。

我没有儿子，也不介意女人经商，也没有理由认为等她熟悉了公司的运作情况后，让她打理有什么不妥。

可她却说宁死也不经商。

&rdo;

&ldo;她不喜欢你的公司?&rdo;贝尔问道。

&ldo;不，这与公司及其政策无关。

她想做的是成为一名玻璃艺术家，雕刻、吹制、浇铸等等同玻璃有关的一切工艺，她要做到最佳。

这些和修路盖屋毫无关系。

&rdo;

&ldo;你一定很失望。

&rdo;

&ldo;我心都碎了。

&rdo;格兰特清了清嗓子，&ldo;我想尽一切方法劝说她。

但她就是不肯改变主意。

她背着我，在伦敦的古德斯密斯学院报名参加了一个艺术班，而且还成功了。

&rdo;他摇着头说，&ldo;我想就此切断她的资金来源，但是玛丽，也就是我太太，卡特的母亲‐‐她愿意资助女儿，这让我蒙羞。

她解释说，像我这样一个不愿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大人物，同女儿翻脸一定会引来媒体的热切关注。

所以我就相信了她的话。

&rdo;他苦笑说，&ldo;可以说是逼自己接受了现实。

之后我才发现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rdo;

1978年12月13日，周三，罗斯威尔城堡。

布罗迪将&ldo;路虎&rdo;车疾速拐过沙石路面的弯道，停在了离城堡的厨房几码远的地方。

他走进城堡，身后跟着一条拉布拉多犬。

他迈步经过厨房，一阵阴冷的空气也随着他卷进了屋子。

他朝狗吼了几声，让它留在厨房。

他穿堂过厅，显然知道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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