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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妹妹就要动手术了,凌晨时分,任念年在余衡身边睁开了眼,尽管脑中很乱,心绪复杂,但他暂时无暇去考虑其它事,便悄悄穿上衣服,匆忙离开宾馆,赶到了医院。
任念年里面的衬衫昨晚被余衡撕坏了,只好将外套的拉链拉紧。
他的眼镜也坏了,碎了一片镜片,另一片上还有裂痕,以至于他看路有些模糊不清。
任念年心系妹妹,一路跌跌撞撞的。
不仅如此,他的手腕由于被领带绑了差不多一夜,红痕还未消退,而且他浑身酸疼,身下羞耻的内穴也是又红又肿,任念年每走一步路,都在隐隐作痛。
任念年之前东拼西凑,有了将近二十万,现在为了支付妹妹的手术费,他不得不刷了余衡的银行卡。
余衡给他的卡里有几千万,是一笔相当大的数目,可任念年只用了二十万,他还非常不好意思,想着之后要想办法还给余衡。
一切准备就绪,妹妹任念思即将被推进手术室。
手术前,任念年拉着她的手,一遍遍地笑着安慰她,强调着她会没事的。
“思思,别怕,我就在外面陪着你,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任念思微微弯起嘴角:“嗯,哥,你好好等着我。
等我好了,我要为你画画,赚钱养你,还要带你去环游世界。”
“好!
我们拉钩,一言为定。”
兄妹俩的手指勾在了一起,血脉相通,心也连在了一起。
任念思进了手术室。
现如今,他们兄妹早已没了其它亲戚朋友了,因此空荡荡的走廊,只有任念年一个人守在外头,他单薄的身影显得孤单又无助。
在外头的任念年坐立不安,也根本没什么食欲,在漫长的等待中,他吃不下东西,只喝了水。
渐渐的,内心焦急的任念年,开始流冷汗了。
其实他很不舒服,可他压抑着,去洗手间洗了好几次脸。
后来,任念年的浑身越来越酸疼,下面发肿的穴口也变得火辣辣的,疼得他都没法坐着,只能靠墙站着,偷偷地抹去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珠。
一年到头都很忙碌,拼命工作赚钱的任念年,这次难得请了两天假,他在妹妹的手术室外守了十几个小时后,终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主刀的男医生,对任念年微微点头,跟他说任念思顺利挺了过去,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虽然术后还需观察一阵子,但任念年一颗高高悬着的心,总算稍微放了下来。
妹妹暂时度过难关了,可哥哥看起来却不大对劲。
男医生见任念年脸色苍白,从领口望去,还隐约能瞥见脖间的红印,有些担心。
任念年赶紧拢了拢外套,随意的笑了笑,坚持说自己没事。
其实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脖颈间有余衡留下的咬痕,身上也有许多暧昧的红痕,毕竟昨夜的性爱太过粗野激烈了。
妹妹任念思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任念年便拖着颇为疲惫的身子,回到了他租的那个四十平小公寓。
任念年被粗暴地折腾了一夜,这一天内又没吃什么东西,神经还高度紧绷,等他回家后,身体就忽冷忽热的,显然是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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