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喂。

&rdo;顾栖已经来到了江不换的面前，吹了吹还在冒烟的枪口，看着江不换的眼神似笑非笑，&ldo;江不换?&rdo;

他&ldo;嗤&rdo;了一声：&ldo;你怎么老成这个样子了。

&rdo;

江不换忍了忍，终归没能忍住，嘴比大脑转的快：&ldo;你为什么不说宴乐也老了呢?&rdo;

宴潮生那张脸不是跟宴乐一样么，这十几岁和二十几岁，肯定是有不小的差别的吧，怎么不见你去说?

顾栖回答的非常理所当然：&ldo;你和阿乐能比?&rdo;

江不换：&ldo;……&rdo;

不生气，不要生气，他告诉自己，生气了也没用，打不过。

而且你不是早就知道顾栖这家伙年轻的时候是个什么狗东西吗!

如此自我安慰一番之后，江不换还是含泪承担起了给顾栖解释眼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的重担。

要说明现在已经是这个少年顾栖认知时间当中的五年后、以及他们接受的任务并不是多么麻烦的事情;讲解百鬼天灾之后整个世界的剧变虽然琐碎，但几句话也能够大题概括。

唯有一件事情，江不换吞吞吐吐，不知道应该如何同顾栖开口说。

但他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ldo;还有件事，你必须得知道，顾栖。

&rdo;

少年人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ldo;宴乐他……&rdo;江不换小心的斟酌着自己的语气和用词，&ldo;死在了三年前。

&rdo;

顾栖的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

&ldo;这种话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说出来，我都不想听到。

&rdo;他说，&ldo;我会很生气的。

&rdo;

这并不只是一个形容，而应该是一个确切的描述。

因为在顾栖这样说的时候，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阴气沉重的压了下来，蠢蠢欲动，像是下一秒便能够刺穿他们的心肺。

这是来自死亡的威胁。

江不换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了，但还是梗着脖子说完：&ldo;我没有必要骗你，这是已经切实发生了的事情。

是即便你现在杀了我，也无法改变的、既定的事实。

&rdo;

&ldo;不。

&rdo;顾栖否认，&ldo;阿乐明明就在这里。

&rdo;

他看向宴潮生，接着在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

宴潮生能感觉到，抓着自己的那只手上用了多大的力气，像是生怕他如同小美人鱼那样化成泡沫消失。

&ldo;顾栖!&rdo;江不换这次是真的急了，&ldo;你好好看清楚，他是宴潮生!不是宴乐!&rdo;

顾栖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