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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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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凉凉的东西落到我脸上，我摸了一把，是雨。

室内落雨，云雾缭绕，使人的面目更加模糊。

我们在梦境中做什么林裕都不会知道，玉兔却像是怕惊动了那二人一样，悄声告诉我：&ldo;下雨啦，梦中的天象是随着梦主人的心境变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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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兔子的头，接着同他往下看。

&ldo;朕能相信卿吗？&rdo;林裕问。

张此川低着头，仍然是那副清清淡淡的嗓子：&ldo;托陛下的福，臣已是孑然一身，只剩下陛下开恩饶过的这条命。

从今以后，陛下想要什么，臣必生死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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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林裕叹了一口气：&ldo;你还是不信朕。

你母亲……不是朕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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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我听见张此川回答道：&ldo;臣明白。

&rdo;语调一点变化都没有，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过后，却什么都没有了。

连张此川的影子都没有了。

我见着林裕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殿里踱步，呵斥想要上来服饰的宫女太监。

雨势渐渐的大了，林裕立在九思斋荒废的庭院前，听下人来报后，冷冷地甩下一句：&ldo;皇史宬走水？张此川他人呢？&rdo;

&ldo;回禀陛下，张大人好生歇在府中，咱们派人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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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他放的火么？&rdo;他低声道，捏了捏拳头。

&ldo;朕等了这么久，还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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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陛下，继续查么？&rdo;

&ldo;不查了。

既然不是他，一点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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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破碎，慢慢扭曲成一片灰色的雾气。

梦境快到收尾，几乎没了什么完整的人和景象。

我问玉兔：&ldo;前面那些东西，怎么看出哪一桩事是他的心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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