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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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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了这么多，一直望着我，眼泪刷刷的顺着脸颊流。

我听着，看着，心里五味杂陈。

又怕这宫里八面透风、口耳混杂，忙打断她：&ldo;我知道……&rdo;话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明白。

缓了口气方平静的低语道：&ldo;你知不知道一句话？小不忍则乱大谋。

许多事，你没有挽狂澜的力时，只能顺应。

即便看似山河尽握，也要审时量度。

玉堂在宫里的地位特殊，你又是玉堂的丫头，更要懂得如何在这里过的自得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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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并不在意我说话的内容，只看我神情凝定，平然无惊的样子，便也宽了心。

只低了眼光，耳语般：&ldo;我听大人的话便是。

以后再不冲动说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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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了口气，指着案上的糕点笑言：&ldo;这些滋味，定不如太皇太后赏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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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亦展颜：&ldo;大人若是想吃，我这就去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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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日头，近午了。

就止了她：&ldo;不用了，现在吃了，午饭就吃不下了。

我再坐一会儿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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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不用急着回屋里，韩大人既是出来了，就不妨多在外面呆一阵，冬日的屋里虽说是暖和，但也燥得很，倒是不如坐在这儿晒太阳，心情也会好些。

午膳我让他们送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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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想必是怕我在屋里躺了这么多天，憋得闷，又怕我因那些事心里积下郁火，才这么说。

我看她这些日子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出于皇命之余，私情或许也不少。

不知那韩嫣之前如何待这丫头，让她这般体贴，有时候晚上都整夜整夜的熬着，往炉子里添了炭块，又怕屋子里干燥，还在我榻前放上用浸了水的布扎成的花。

我便是翻个身，或是拉扯一下被子，她都上前看看，今日之事，竟又能让她不顾性命地相护。

我抚着手中暖炉，垂着眼皮盯着不远处枯木衰糙出神，想理出一些思绪来。

亭外，初冬的午时，光线稍见明烈，再被流水折射过来，白灿灿的晃人眼，铺到园子里如河面上起的水雾一般，撒在身上暖哄哄的熏人瞌睡，只觉得不知今夕何夕。

若非忽来乍到这两千多年前，怕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如此衣食无忧的惬然，可我心里又忌惮这鬼蛇环生的深宫高墙，真想日日昏睡不醒，便无需忧惧……

我慢慢滑□子，把引枕从胳膊下拉到塌边，微微蜷了腿半躺下，红玉看我困了，也不忍再折腾着回屋里，便只顾了回去取盖的东西。

我迷糊的很，或许是太想逃避，心里还是一时不明朗，当感到有东西搭在我身上时，竟然急急地抓住那人的手唤了一句&ldo;小西。

&rdo;那一瞬间，我才彻底发现，在我心底，小西已经深到一种怎样的程度。

可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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