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董主任丈夫有一个做生意的朋友，老来得子，很是宝贝，奈何脾气倔，偏科成绩差。

老师骂他是榆木瓜脑子。

家里给他换了好几个家教都半途而废，不见丝毫进步。

叶珊心里明白，董主任肯定把话说得含蓄了，实际情况要比这糟糕得多。

但是，叶珊仍然答应下来了，“我试试，尽力吧，只怕……”

“只要你肯试试，那就行！

反正他们家也是把死马当活马医！

但是，”

董主任说着说着，为难起来，“这孩子脾气怪，又倔，拉他到我们小院肯定是不会来的。”

叶珊也不希望他贸贸然出现在小院里影响别的孩子，便接口道：“我们一起上门去见见他吧！”

董主任高兴得很，就说叶珊这孩子成熟懂事，说话一点就通，还体贴人！

叶珊想，我也没办法呀，我也怕呀！

可我不能忘恩负义呀。

县城最好的地段是城中百货商店一带。

在城中百货背后有一套带大院子的四合院，院子里住着董主任说的聂老板一家。

董主任和她丈夫簇拥着叶珊进去。

胖乎乎的聂老板笑着招呼：“哦哟，这就是小神童啊，看着就聪明！”

生意人就是面善嘴甜，不像他儿子，一个小学四年级的男孩子，远远地冲叶珊抛一个白眼过来，谁都不理睬。

叶珊当作没看见。

聂太太热情地端上各色糖果点心和水果。

叶珊矜持了一下，还是抓起了一根香蕉，当作上门福利吧。

寒暄了一下，叶珊表示想通过作业和试卷了解一下聂小荣的学习情况。

聂太太点点头，起身从书架上拿下一叠试卷。

叶珊一眼望去，除了第一张试卷得了65分之外，其余的都不及格，甚至有一张只有14分。

聂老板痛苦地别过脸去。

叶珊不禁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特么不是偏科啊，是全面……落后啊！

比奇大驴子成绩还差啊！

聂小荣的奶奶打着圆场：“珊珊啊，你别看我孙子考得不好，但他可聪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