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不给他好脸色看，&ldo;你什么时候出国？&rdo;

&ldo;明天。

&rdo;

&ldo;什么？&rdo;我愣在当场。

&ldo;明天送我一程吧，然后你再回来。

&rdo;

&ldo;……&rdo;

姜彦乔见我不回答，挑了下眉，&ldo;别人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就说我们前世的远方，这点都不愿意吗？&rdo;

我抖了抖眼皮，&ldo;不是不愿意，只是怕……&rdo;

我怕我当场舍不得，哭出来。

&ldo;那就这么说定了吧。

&rdo;他一边嚼着很有韧性的风干牛肉，一边面无表情地喝着马奶酒。

在我们结账准备离开的时候，蒙古大叔问我：&ldo;那人是孩子他爸吧？&rdo;

&ldo;啊？&rdo;

&ldo;跟我当年做准爸爸一个神韵啊。

&rdo;

&ldo;……&rdo;我囧。

当天晚上，姜彦乔很没君子之礼，要我&ldo;共枕眠&rdo;。

我十分委婉地拒绝，&ldo;姜先生，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rdo;

&ldo;郝恩兮，你还想跟我继续装吗？&rdo;

&ldo;啥？&rdo;

姜彦乔非常严肃地跟我说：&ldo;为别人而去刻意改变自己是无意义的，因为那样你就不是你了，如果我连真正的你都不爱，你认为我会爱上不像你的你吗？&rdo;

这话把我绕晕了，但我还是有些明白。

我痴愣地点头再点头。

&ldo;那么一起睡觉。

&rdo;

&ldo;啊？&rdo;

等等，这又是什么逻辑？我还想阻止他，他就自个跑到我房间，宽衣解带准备上床睡觉。

我刚想上前劝说他几句，只听见他背对着我，不冷不热地问我，&ldo;你知道什么是婚姻吗？&rdo;

&ldo;什么？&rdo;

&ldo;婚姻是一件华丽的衣裳。

不论什么衣裳，最重要的是合身；不论什么样的姻缘，最美妙的是相知。

不要去只贪图衣裳的华贵，忘记了到底合不合适。

别人看到的是外面的衣服，自己感受到的是合适不合适。

婚姻不是由外人决定的，要不要这件衣裳，决定权在我们手里。

&rdo;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