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徐自秋细细辨认它的姿态：“画眉？”

&esp;&esp;杜尔维斯逗弄着指尖淘气的鸟儿：“不是你期待的……会不会感到失望？”

&esp;&esp;徐自秋尴尬的笑了笑：“怎么会呢。

你的精神体小巧精致，很可爱。”

&esp;&esp;人类只能拥有一类精神体，难道是他猜错了？

&esp;&esp;徐自秋说不出内心此刻是何种感受。

&esp;&esp;不过他既然误会了杜尔维斯，只能先找个台阶下。

&esp;&esp;“可爱？”

&esp;&esp;杜尔维斯重复他的夸赞词，语气耐人寻味：“任何一位成年男性都不喜欢被人用如此绵软的词语称呼。

可爱的小人鱼，下次可要记住。”

&esp;&esp;徐自秋内心呵呵：“……那真是抱歉。

我下次会斟酌。”

&esp;&esp;拜托某人认清事实，有点自知之明。

&esp;&esp;你的精神体就是一只小小的画眉鸟。

他难道还能违背良心，用形容猛兽的高大威猛去称呼吗？

&esp;&esp;“江雾上将似乎太过宠溺你了，连礼仪和用词都不怎么教。”

&esp;&esp;杜尔维斯唇边的弧度微微上扬。

&esp;&esp;他似乎在看人鱼怀中那只躺相随意的小雪豹，意有所指：“和它的主人一样，本身也不懂什么规矩。”

&esp;&esp;慵懒随意的小雪豹竖起耳朵。

&esp;&esp;精神体无疑是敏锐的，它虽然听不懂，但感受到了这个白发男人散发的敌意。

&esp;&esp;“喵呜！”

&esp;&esp;小雪豹从人鱼怀中坐起，它匍匐着探头，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去，将那只嘈杂的画眉鸟一口咬住！

&esp;&esp;徐自秋感受到怀里的动静，扯着它的尾巴一把捞回，教训道：“别乱动。”

&esp;&esp;杜尔维斯同时安抚指尖受惊，停止歌唱的画眉。

&esp;&esp;“唉，我又没说错。

和它的主人一样，听不得任何批评，总爱恃强凌弱。”

&esp;&esp;徐自秋蹙眉，这话他不爱听。

&esp;&esp;不过是他怀疑试探在前，惹杜尔维斯不高兴，会反击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