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可以！

&rdo;

一个清冽的声音响起。

视线又一次转移，姜霓微微张口，景亦扭头，目瞪口呆地看着站起来的女孩。

&ldo;赵书娜小姐，请问你也是受害人吗？&rdo;

&ldo;赵书娜小姐，你有什么要说的？&rdo;

&ldo;赵书娜小姐，您也是被景亦操控的吗？&rdo;

……

赵书娜看着姜霓，在她刚刚的模样中，她的脑海里滑过了一个画面，在那个狭小的洗手间里，她给了她一个眼神，她现在知道，那不是怜悯，不是嘲弄，不是&ldo;我知道&rdo;，而是……

&ldo;要坚强&rdo;

她意识到每一个人都有各自的悲哀和伟大，卑微的人弯着脊背，聆听风雷，勇敢而纯洁的人拿身体和理想叩问苍天，从内部上升或陨落。

所以她站了起来。

&ldo;我也和景亦签过阴阳合同，景亦也的确用《奏鸣》威胁过我去和台长去应酬，刚才录音里景亦要姜霓去陪台长的那一次，本来应该是我，但是因为姜霓的男朋友打了他，所以他把气撒到姜霓身上……&rdo;

闪光和快门再一次越来越大。

赵书娜知道，这这一次在镁光灯下的她，不再是那个&ldo;甜心&rdo;，她已经脱胎换骨。

&ldo;景亦，我还有一件事没和你说呢……&rdo;

姜霓的声音变得温柔，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她站起来，背后放了一个视频，景亦鼻青脸肿的助理被捆绑在凳子上，边吸着鼻子边说：&ldo;景总那一天的确让我给疗养院的护工打电话，说是让姜霓妈妈出去走一走……他只是因为和丁小姐婚姻解除了，然后公司又有一堆事……因为是姜霓小姐让他这么狼狈，所以他要给姜霓小姐一些警告……可是，我们都不知道，姜霓妈妈能跑到高速上啊……&rdo;

然后镜头里出现了一个电话声。

&ldo;我是港桥疗养院的李护工，景……景亦的确是这么安排我的，这里有电话录音……&rdo;

景亦模糊但是可以辨别的声音出现。

&ldo;李护工，最近让姜霓的妈妈出去走一走吧，然后你可以到财务部拿这个月三倍的工资……&rdo;

现在一片寂静，这样的场景，今天已经出现了好几次。

景亦的眼睛不再有光。

&ldo;所以我得了阿尔兹海默症的妈妈，找不到回去的路，上了高速，然后被车撞了一次，肇事司机逃逸后，我的妈妈在雪地里又一次被车碾过，导致失血过多，多处器官受损，脑部严重外受伤而死亡。

&rdo;

姜霓咧着嘴，眼睛是一片闪亮，但是细细看来，点点离人泪。

姜霓把一切都说了出来，感觉到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般，但是依旧挺直脊梁，扬起面庞，眼角是无尽的春风。

她解脱了。

不知道谁带的头，下面有一个女记者把手里的本子一摔，说：&ldo;景亦，你太过分了！

&rdo;

然后声讨景亦的声音变得剧烈起来。

&ldo;怎么是这样的人？&rdo;

&ldo;人面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