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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蔷在旁捏了把汗,恨不得那兔子能通人性自个晕倒,解了天子的难堪。
梁帝面上有损,只嫌弓不好使,一把掷在地上,朱蔷脑子活络,忙叫人去换一把好弓。
去的人授意捧了轻弓上来,梁帝一试力,面色稍霁,嗖嗖地射了两箭,兔子终于如愿倒地,挽回了颜面。
朱蔷喜不自胜,嘴里一个劲儿地赞,“陛下神威不减当年。”
颠下马来亲自去拾了猎物回来,捧到梁帝眼前。
梁帝兴致缺缺地瞧了两眼,策马往里走片刻,忽然勒住马。
傍溪绿水旁,穿着星灰色褒衣的男子牵着一匹胭脂马,背着箭袋和弯弓,踏踏地走在岸边,顶冠束带,袍袖生风,少年风流引人侧目。
那仪态,那气度,像极了那贼子。
他转过脸,朝这里望了一眼,梁帝吓得一个激灵,颤手指着前方,语无伦次道:“朱卿你来看,那是谁,谁在哪儿?是不是史孟桓那乱臣贼子,那贼子没死。”
朱蔷顺势遥望,看清了那人,“陛下看错了,是史府公子史宁戈。”
梁帝才按下去的慌意又腾到心头,“那贼人的儿子没死!”
朱蔷暗自腹诽,陛下的眼神差便罢了,怎么记忆也越来越差。
还是耐心解释道:“那位公子回来已久,还是陛下邀他来冬狩。”
梁帝想了想,似乎有这么一回事。
朱蔷道:“乳臭未干的无知小儿罢了,陛下无需担忧。”
梁帝嚼着这几个字,冷声道:“史孟桓十八岁登殿堂,握了朕的半壁江山。
少年人的心性,不可大意。”
朱蔷连声称是,见他抽出一支箭,猛吸了一口气。
弓上满了弦,箭头直接瞄住了史宁戈的身影。
两人遥遥相望,宁戈的位置虽暴露,却最利于掩藏自己情绪。
他对面的情形举动,清晰入目,但心里盘算的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史宁戈默声和梁帝对峙着。
他所谓的舅父,在君权之下,冷血如蛇蝎。
他倒要看看,这一箭能不能要了他的命。
史宁戈绞紧了马缰,手指隐隐发颤。
围场上呼啸的围猎声似都消失了,风刮得紧,枯叶簌簌落在肩头,马在他脸上喷着鼻息,躁狂地刨着前蹄。
而离他百米之远,赵君湲稳稳地坐在马上,弓箭干净地搁在鞍鞯上,藏弓以待时。
球场上的风吹得黄尘漫天,两队人马还未分出胜负,比赛还在继续,女眷们却已经精疲力竭。
韶如梦和韫和没有一点怠倦,迎着风尘,追着球誓要分出高下。
韶如梦道:“赵夫人这么卖力,图什么?”
韫和虚着目,“就凭你当初误导于我,这一球我也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