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殡仪馆大门旁的停车场，哈定一边坐进车里，一边对难得一路送到外面来的约翰说：&ldo;还是跟警方报备一下会比较好吧?&rdo;

&ldo;嗯，我会考虑的。

&rdo;约翰敷衍地回答道。

&ldo;我都不知道发生了那么严重的事，真是抱歉。

&rdo;

哈定好像突然想起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取代史迈利成为墓园的新主人，这会儿才婆婆妈妈地巴结起来。

&ldo;都怪伯洛斯的员工让万圣节到的业绩泡了汤，搞得我一个头两个大……咦，怎么了吗?&rdo;

即使在黑暗中，哈定都察觉出约翰的表情明显出现了变化。

&ldo;不。

没什么。

说到万圣节，我就想起一件很不愉快的往事。

&rdo;约翰依旧以刻意压低的声音说道。

车子开走后，哈定从公事包里拿出刚刚才放进去的遗嘱，从头细看了一遍。

&ldo;嗯，确实是约翰的签名没错，可是……&rdo;

只可惜，哈定没再继续想下去，把心底的疑惑束之高阁了。

从刚才开始，可恶的睡魔就一直来侵扰他。

哈定学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兔子，从背心口袋里拿出怀表。

&ldo;才九点半啊……&rdo;

还来不及把表放回去，大忙人律师就已经倒向座位睡着了。

第十七章　运动、消遣与侦查

人类永远摆脱不了死亡、悲剧和无知，因此为了让自己感觉幸福，他们尽可能不去想这些事。

‐‐帕斯卡（bsepascal），《沉思录》（pensé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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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一定要采取行动‐‐他心想。

夜长梦多，这种事情越早解决越好。

只要有心要做，一定可以找到机会的。

只是没有想到时间会这么紧迫……

现在再抱怨都是多余的。

看上去有点冒险的事，也有可能在做了之后才发现出乎意料地简单。

没错，之前他也是这样过来的，还不是都成功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凶器，凑近眼前观看。

灯光下，锋利的刀刃发出阴森的冷光。

这恐怖的刀子不也帮了自己好几次，让自己圆满达成任务了吗?对于如何使用它，他已经驾轻就熟，当然这次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感觉到体内充塞着一股神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