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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夫子
刚走出洞口,几把刀子立即架到我脖子上,林虑神情冰冷,缓步走到我面前来,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我只觉脸上火辣,口中腥咸,有颗牙已被打落。
用舌尖舔一下那颗牙齿,以为若是将它与血沫一道吐出,林虑见了难免恶心,便将它吞进肚里。
方才还充斥着心胸的愧疚和不安一下子淡了。
我庆幸秦吉安已死,他不必再受苦。
林虑走进洞中去,很快又走出来,直视我的眼睛问:&ldo;是你杀了他?&rdo;
&ldo;是。
&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他挡了我的路。
&rdo;
&ldo;那你又为什么救他?&rdo;
&ldo;我救他的时候,还不知道,他会挡我的路。
&rdo;
&ldo;他对你说过些什么?&rdo;
&ldo;什么都说了。
&rdo;
&ldo;我不想杀你。
你走吧。
&rdo;
&ldo;我不走,我既然一路到了这里,就不会走。
&rdo;
&ldo;你不走,就得死,你是他的朋友,我杀了你,恐怕不好。
&rdo;
&ldo;他?他是谁?你看在谁的面上不杀我?&rdo;
&ldo;我认识你很多朋友么?大夫,在我改主意之前,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rdo;
我的朋友?原君游的面孔忽然浮现,他对林虑竟这般重要。
我忆起云台山中的一些事来,心死如灰。
只好离开这里,临走时还是带走那张古琴。
因为它不是我的,它属于莲若,不能随意丢弃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