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雨指了指，让季薄雪回答。

季薄雪反问筱雨：“看不出来？”

筱雨以为意思是季薄雪和筱雨的意思，季薄雪告诉她是爱的意思。

说不感动，不开心，是假的。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季薄雪写满了对她的爱。

筱雨又觉得季薄雪这份喜欢太重，她怕，她怕有天负了她，季薄雪会承受不住，她怕季薄雪会崩溃，万一季薄雪妈妈或者自己的妈妈知道，会怎么看。

很多时候她不敢想，想到心就会痛，但是不是不想这个问题就能解决。

但是她相信季薄雪，正如季薄雪那晚保证的。

她希望她们大学以后在慢慢告诉家长吧。

十一月中旬，天气越来越冷了，寝室的卫生间已经不适合洗澡了。

季薄雪和筱雨拿着盆子和洗发水还有换洗的衣服去了学校澡堂。

学校澡堂很大，是公共的，没有独立空间。

筱雨想，难道上高中大家就需要隐私了吗。

放假了，澡堂里一个人都没有，她们还是选了个角落。

季薄雪在筱雨耳边说着：“你帮我洗头发，我帮你洗头发，好吗？”

筱雨想想觉得洗头没啥关系。

终究是自己太单纯，季薄雪帮自己洗完头，就直接拿起香皂，帮我自己洗澡了。

虽然现在睡在一起，但是都是有衣服隔档的，这样赤裸裸的肌肤相亲，她还是接受不了。

季薄雪的手从自己颈部滑下心脏的时候，她知道季薄雪应该能感受到她心都要跳出来了。

筱雨能感受到季薄雪真的把她捧在手里的，很轻，很小心，像对待稀世珍宝。

季薄雪是蹲下帮她洗脚的，一个她一直仰望的人现在蹲在自己面前，筱雨突然想流泪，季薄雪是把她一颗真心捧给了自己。

筱雨把季薄雪拉起来，抱住了她，她哭了出来，眼泪汇入水流流到季薄雪的颈部，又流到背部，最后滴到地上。

筱雨怎么都控制不住眼泪。

季薄雪拍了拍筱雨的肩膀，只对筱雨说了五个字“我是自愿的。”

晚上，季薄雪拿出了送筱雨的生日礼物，一件睡衣，和自己同款，一样的颜色，一样的花纹，睡衣款式不暴露也不幼稚，筱雨很喜欢，筱雨穿上后，少女的雏形勾勒的淋漓尽致，季薄雪很满意。

筱雨说，“我们两个一样的，以后怎么分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