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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然而，这种喜悦是暂时的，后来发现，在革新的道路上，还有许多需要清理的路障。

自相矛盾

打开报纸的社会版，有时会看到令人瞠目结舌的报道。

“社会领导阶层的夫人，聚众赌博……”

就是一例。

她们的那些受社会尊重的男人们，在公众面前堂而皇之地大谈遵守法律秩序、提倡健康的社会风气，而正是他们的夫人却在那里扰乱法律秩序，这不是自相矛盾又是什么？

我不是要对别人说三道四。

正是我自己在巩固自主经营的过程中，差一点就扮演了这样一个滑稽的角色。

为了完善cu自主经营的各种制度，我用1989年整整一年的时间，以主要精力致力于集团公司内部组织的革新工作，自以为尽了最大的努力，但各公司总经理的不满与怨言始终不绝于耳。

起初我也没在乎，这类事情本来就需要过程。

后来我还是坐不住了，我找个机会请了几位总经理，开门见山地问他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出乎意料的是，他们的看法竞是如此接近。

他们说，董事长的任务变了，但辅佐董事长的企划调整室的职能没变，所以，还不能完全相信董事长的意图。

过去也发生过企划调整室违背我的意思，用我的名义下达指示、干涉各公司业务的情况。

我也曾提醒过他们。

现在看来这个毛病没有彻底改掉。

据说他们还是过去的那一套，动不动就是“什么时候董事长亲自管过？还不是我们参谋看着办。”

“过去董事长负责掌管具体工作时，也有过弄虚作假的公司，何况是现在，连我们都撒手不管能行吗？”

于是，他们比实行自主经营之前管得更严、统得更死。

企划调整室经理们的真正意图是可以理解的。

他们都是从各公司选拔出来的优秀人才，对我来讲，每一个人都是宝贵人才。

企划调整室不是为了管理和控制各公司而设的，它的任务本来就是辅佐我的工作。

本意是更好地辅佐我的工作，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不过，我的任务已经起了变化，在已承诺实行自主经营体制的情况下，继续发生这样的事，确实令人担忧。

我对总经理们说：“哎，鸡毛蒜皮的事，用不着汇报。

总经理更了解情况，看着办吧。”

然后又和从前一样，动员我的参谋——企划调整室，去监视总经理们看他们怎样处理，如处理得不好，回来汇报。

从总经理的角度来看，我这个人就和报纸社会版上的报道一样，纯粹是一个自相矛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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