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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只是我始终有种感觉：女儿并不像她表现得那么欢乐。

&ldo;怎么了，丫丫，有心事吗？&rdo;

我递给她一瓶水，又给她擦擦汗。

小姑娘虽然稚气未脱，但眉宇之间已经有了诸般心事。

她有些尴尬地笑笑，说：&ldo;爸，会不会被妈妈发现啊？&rdo;

她果然是在为这事儿担心，我不由心疼：&ldo;不怕，一切有爸爸呢，要是真被妈妈发现了，我就说是爸爸拐骗你出来玩的！

&rdo;

丫丫咯咯地笑起来，又恢复了孩子才有的欢乐。

记得小时候她就是这样，乐天、豁达、没心没肺。

只是在学习了芭蕾之后，她整个人都发生了改变。

我不知道这是女孩成长的必然，还是跟童年的突然终结有关。

记得从前她有很多问题问我，对万事万物充满好奇。

她的问题总是那么奇怪，总是那么不好回答。

有一回是关于绿叶的，她指着家里的那盆水养绿萝问我：&ldo;爸爸，为什么叶子是绿的呀？&rdo;我脑筋压根儿没往叶绿素什么的那方向拐，我回答她：&ldo;因为它光喝水不吃饭‐‐丫丫你吃饭吗？你要是不吃饭你脸也绿！

&rdo;小妮子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然后咧嘴笑：&ldo;你骗人！

&rdo;我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ldo;我可没有骗人，我骗的是小狗！

&rdo;

可是现在，她仿佛对所有事情都失去了兴趣。

白天上学，晚上跳舞，她连自得其乐的时间都很少了。

我觉得悲哀，亲了亲她的脑袋，问她：&ldo;你喜欢芭蕾吗？这会儿妈妈不在，你可以说实话。

&rdo;小姑娘揉了揉眼睛，过了良久，也没给回答。

那天晚上回来之后，丫丫早早地就去洗漱睡觉。

对于今天的事实，我们父女俩缄口不谈。

入睡前我本还想找韩晓再聊聊，可她却满心困意，甩给我一个背影。

她平时接送孩子，给孩子准备三餐，两个晚上陪着去学芭蕾，周六又是全天。

她不上班的反而比我这上班的还累些。

看着她，又想起在游乐园玩到神情黯然的丫丫，我推推韩晓：

&ldo;累了？&rdo;

&ldo;嗯。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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