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天华律师事务所，请问您要找哪位律师咨询？&rdo;前台小姐甜美的声音。

&ldo;钟霖润律师，我是他的一个老客户。

&rdo;孟思瑶就在住院部大楼前打开了手机。

&ldo;请等等……很抱歉，他已经不在我们所了？&rdo;

&ldo;哦？……他去了哪里？怎么能够联系上他？&rdo;

&ldo;很抱歉，他……他已经去世了，就是两天前。

&rdo;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进出大楼的人流匆匆，逐渐汇成了四个鲜红的大字。

伤心至死

能看清的，只有一个穿着长雨衣的身影。

&ldo;快！

病人昏倒了，立刻抢救！

&rdo;一名路过的护士看到孟思瑶颓然倒地，立刻叫了起来。

急救的医护人员赶到，那护士的心已经沉了底。

孟思瑶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50．伤心至死

整整五天里，他一共只睡了七八个小时，都是在忍无可忍的时候短暂的瞌睡。

和二十五年前的情形一模一样。

好在，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他并不陌生。

在研究所里，他就是个有名的工作狂，他骄人的成绩，绝非凭空而来。

但常年辛苦的工作，也在侵蚀着他的健康。

他看上去比同龄人苍老。

他有糖尿病和高血压。

他有慢性抑郁症。

他吃药如同吃饭。

多少年来，他并不在乎，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没有痛觉。

他活着虽然痛苦，但有目的。

直到今天才发现，他的目的，他的计划，只是使他更痛苦，偏偏这个时候，他又恢复了痛觉。

他疲惫不堪，他泪眼朦胧。

他毁掉了亲生女儿的生命。

愚蠢的，极端的行为。

他居然能想起，他还毁掉了别人家亲生女儿的生命，女儿的那些朋友，江医的那些大学生。